所有事情都结束了之后,上官宸拢了拢自己的衣襟,抬脚就往宫门外走,他这会儿只想赶紧回府,舒舒服服歇上一觉,今天起太早了。
哪曾想他脚刚迈出去,宫外无庸就笑眯眯地候在那儿。
“得,躲是躲不过了。”上官宸低低嘀咕了一句,无奈地叹了口气,冲无庸点了点头,“走吧。”
另一边的皇子所,氤氲的水汽弥漫开来,布满了整间屋子,呛得人喉咙发紧。
偌大的木桶里,汤药翻着细密的小泡,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恶臭,混着药草的苦涩,直往人鼻子里钻。
昭明云渊半浸在药汤里,头靠在桶沿,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牙关咬得死紧,仿佛在承受着什么钻心的痛楚。
十三站在一旁,眉头皱着,眼神里满是担忧,却又不敢上前打扰。
也不知过了多久,昭明云渊忽然闷哼一声,抬手死死攥住桶壁,他咬着牙,一点一点地,缓缓从药汤里站了起来。
水汽缭绕间,那张素来红润的脸上,透着一慑人的戾气和惨白,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浓重的喘息。
十三心里有些疑惑,自从那日他推着昭明云渊去了趟苏国公府,每隔一段一时间苏国公府便会按时差人送来些黑乎乎的药包。
起初他只当是些滋补身子的寻常汤药,可日子久了,他渐渐觉出了不对劲。
昭明云渊原本毫无知觉的双腿,竟隐隐有了些触感,偶尔还能微微动弹。
更奇怪的是,小腿内侧,不知道什么时候浮现出了一朵昙花形状的印记。
起初那印记淡得像雾气,看的不真切,可随着每隔一段时间的泡药,那印记一日比一日鲜明,花瓣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就像长在皮肉里,透着几分诡异。
那孩子,是你救的?”
景昭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目光沉沉地落在上官宸身上。
“是。”上官宸没有半点隐瞒,他就算想瞒也瞒不住,应声的同时,眼角的余光留意着景昭帝脸上的神色变化。
“上官宸,有时候,过分的妇人之仁,只会害死更多的人。那个孩子,本就不该活着。”
“陛下,他既然降生在这世间,便有活下去的权利。臣保证,石头不会坏了陛下的事情。”
“行了,退下吧。”景昭帝摆了摆手,像是不愿再纠缠这个话题,话锋却陡然一转,带着几分戏谑,“你跟岁安,和好了?”
上官宸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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