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就在报馆任职,真是年轻有为啊。不知在哪家报馆高就?”
“《万象报》,一个跑腿小记者而已,谈不上高就。”林灿回答得滴水不漏。
“《万象报》?那可是大报啊!”孙益德奉承了一句,话锋随即一转,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不过,更让我佩服的,是林先生在牌桌上的风采。不瞒你说,这些天我观察了你好几次,啧啧,真是了不得。”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些声音,语气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与分析感:
“林先生你每次上桌,筹码不多,一百元,玩得也谨慎。”
“但奇怪的是,你几乎每天都能带着两三百元离开。”
“我仔细看过,你并非把把都赢,有时也会输,但输的都是小注,一旦下重注,十有八九都能拿下。”
“更难得的是,你见好就收,绝不恋战,有时明明手气正旺,却会故意小输一局,然后便起身离开!”
“偶尔甚至会故意来赌桌上输光一百元的筹码……”
“这份对牌局的掌控力,这份克制贪念的定力,我孙胖子在牌桌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在你这般年纪的人身上见到。”
“佩服,实在是佩服!”
林灿静静听着,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心中却对这位橡胶商人的观察力有了新的评估。
他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看着杯壁上挂着的酒液,淡然道:
“孙老板过誉了。赌运气的东西,哪有那么多讲究,不过是运气好些,加上胆子小,不敢贪心罢了。”
“诶,林先生过谦了!”孙益德连连摆手。
“运气或许能赢一时,但像林先生这样能持续、稳定地‘小赚’,这绝不是‘运气’二字能解释的。你这是真本事!”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林灿,补充道:
“我在海外做橡胶生意,常年来往世界各地,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
“在我看来,无论是做生意还是玩牌,道理其实相通——洞察先机,控制风险,把握分寸。”
“林先生在这方面,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高手,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
林灿迎上孙益德的目光,从他热情的笑容底下,看到了那份属于商人的精明与算计。
他明白,对方如此刻意结交,绝不仅仅是欣赏牌技那么简单,背后必然有所图谋。
而且这图谋十有八九和自己的牌技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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