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拼命扑打。
灼热感烫伤皮肤,浓烟呛得他连连咳嗽,旧伤撕裂般疼痛。
一番狼狈扑救后,火势终被控制,只留下一片焦黑狼藉。
窝棚内弥漫着焦糊与艾草混合的怪味。
林夜瘫坐在地喘着粗气,脸上沾满烟灰,手掌火辣辣地疼。心却比手掌更冷。
一次是巧合,两次呢?
他走到角落,拿起粗竹制成的简陋水筒。
里面盛着他费力收集的清水。
干渴的喉咙急需滋润。
他举起竹筒仰头欲饮。
竹筒侧面,一道崭新裂痕骤然蔓延。
清水喷涌而出,浇了他满头满脸。
冰冷的水流顺着脖颈滑入衣内,激得他浑身一颤。
竹筒,裂了。
林夜握着裂开的竹筒僵立原地。
水滴从湿透的发梢滴落,在寂静中溅开细碎水花。
石矛断裂,火堆异爆,竹筒自毁……
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意外接连发生,频率高得令人发指。
它们不像瘴蜥扑杀那般致命,却更像无处不在的戏弄,不断消磨意志,摧毁本就岌岌可危的安全感。
在这无人可依的绝境,连最基本的稳定都成了奢望。
他还能相信什么?
相信垫脚石不会突然松动?
相信调息时灵力不会莫名岔走?
相信这残破窝棚不会在下一刻无故坍塌?
一股远比面对追兵凶兽时更深的寒意,如毒蛇般缓缓缠上心脏。
林夜呼吸粗重,在残余火光映照下脸色异常苍白。
他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弥漫,瞳孔深处是难以言喻的惊悸。
不对。
记忆闸门被这股寒意冲开,无数被他归咎于运气不好的往事汹涌而至——幼时玩耍,唯独他摔断腿;
学堂笔墨,总是莫名损坏;偶得机缘,必生枝节;
乃至被墨家追杀,其中似乎也有些难以解释的巧合。
以往只觉比旁人晦气,时运不济。
可如今,在这灵力紊乱、诅咒初显的绝境压迫下,这些分散的倒霉事件仿佛被无形丝线串联,指向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可能:
难道这并非运气差?
难道他林夜,天生便背负着某种厄运?
这个念头如惊雷炸响。
若真如此,在平凡时日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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