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条线?违规审批、特种货物、神秘的地下空间...这些碎片,正在一点点拼凑起来。
“还有这个。”陈默又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文件,“我查了‘东海远洋贸易’的工商档案。这家公司注册于1986年,注册资本五十万,在当时算是中等规模。但奇怪的是,从1987年到1992年,这家公司的年营业额报表都是空白的。”
“空白的?”
“对,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空白。每年都按时报税,但营业额栏填的是‘0’,利润栏填的是‘0’,员工人数填的是‘3’。一家注册资金五十万的公司,连续六年零营业额,却一直存续,没有注销。”
陆辰接过文件。纸张是那种老式的复写纸副本,蓝色的字迹已经有些晕染。每年的报表格式都一样,在“主营业务收入”那一栏,确实都写着“0”。
“这不合规。”林薇皱眉,“税务部门怎么会允许?”
“所以我才说奇怪。”陈默指着报表上的公章,“但每一份都有税务局的受理章,说明他们接受了这种申报。要么是这家公司有特殊背景,要么...”
“要么他们真正的业务,根本没有走公司账目。”陆辰接话道。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猜测。
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一点。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远处的港口灯光在雾气中晕开,像一团团模糊的光斑。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
某高档写字楼的顶层办公室里,一个中年***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中缓缓旋转,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他望着窗外璀璨的夜景,眼神却没有任何欣赏的意味。相反,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警惕和...一丝不安。
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亮着,显示着一份加密邮件的界面。发件人一栏是空的,收件人一栏写着“收件人已知”。邮件内容只有一行字:
“有人在查三号码头。深度超出预期。”
中年男人喝了一口酒,烈酒灼烧着喉咙,却没能驱散心头那股寒意。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五声才被接起,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说。”
“清理工作进展如何?”
“按计划进行。三天后动工。”
“提前。”中年男人的声音很冷,“明天就动工。所有设备今晚进场,明天一早开始拆除。”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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