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等呼吸平复些,她才悄悄从袖中取出油纸包,在被褥的遮掩下打开。里面是一小卷极薄的丝帛,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她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光,勉强辨认——
“血月之期前二十七日(即冬至前三日),隐雾山东麓‘落鹰崖’下,第三棵古柏树洞中,有前人遗留之祭坛地图及破阵要诀。取图需以血脉之血滴于树根,图现时效仅一炷香,过时自毁。另:南宫容璟已知地图所在,已派死士前往,务必抢先。顾先生乃蓬莱岛之人,其手中碎片为‘山’字钥,与汝手中‘莲’字钥(铜片)、‘月’字钥(黑玉牌)需三钥合一,方启祭坛核心。周氏未死,转移至地牢秘室,双腿已废,口不能言,但神智清醒,可用笔墨交流。西角门柳树第三砖已无物,勿再试。阅后即焚。”
信息量巨大,沈生澜看得心惊肉跳。
血月之期前二十七日——距离现在只有不到一个月了!
隐雾山东麓落鹰崖,地图藏在古柏树洞,需血脉之血开启,南宫容璟已经派人去了!
三枚碎片:她手中的铜片是“莲”字钥,黑玉牌是“月”字钥,顾先生手里有“山”字钥,需三钥合一!
周氏还活着,在地牢秘室,双腿已废,口不能言,但神智清醒!
她迅速将丝帛上的每一个字刻进脑海,然后将丝帛塞入口中,艰难地咀嚼吞咽。
粗糙的丝帛摩擦着喉咙,带来不适的异物感,但她必须销毁证据。
做完这一切,她躺回枕上,脑中思绪纷乱。
给她传递消息的人是谁?能知道这么多核心秘密,绝非寻常角色。
孙婆子和陶太监都已折损,这个人是他们背后的主使?还是另一股势力的介入?
无论他是谁,至少给了她一条生路——隐雾山地图。
如果她能抢先拿到地图,或许就能在祭坛开启前掌握主动权,甚至找到彻底解决孩子血脉问题的方法。
但问题来了:她怎么离开王府?怎么去隐雾山?怎么从南宫容璟的死士手里抢到地图?
她需要帮手。需要外面的人接应。
可她现在连暖阁都出不去,怎么联络外界?
沈生澜的目光缓缓移向墙角——那里藏着铜片和黑玉牌。既然这两样东西是“莲”字钥和“月”字钥,那它们是否还有其他功能?比如……联络持有“山”字钥的顾先生?
不,顾先生是南宫容璟的人,至少表面上是。
不能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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