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掌心全是冷汗。这个顾先生,太危险了。他不仅医术高超,恐怕还有某种特殊能力,能感应到她体内的铜片和黑玉牌?还是仅仅察觉了她的血脉异常?
她不能再将这两样东西藏在身上了。
当晚,沈生澜趁霜降和寒露轮值的间隙,将铜片和黑玉牌藏进了暖阁墙角一个极其隐蔽的缝隙——那是她之前撬开地砖时发现的,墙壁夹层有个小小的空洞,大小正好。她用布条裹好两样东西塞进去,再用一点墙灰抹平缝隙。
做完这些,她松了口气,却又有种莫名的空虚——仿佛失去了与孩子之间那根无形的连线。
第二日取血时,孩子耳后的青痕又扩大了些许,敷药后的效果比昨日更弱。
吴太医脸色越来越难看,换药时手都在抖。
沈生澜看在眼里,心一点点往下沉。
顾先生准时来了。诊脉后,他沉吟片刻,忽然道:“夫人的血脉之力,似乎比昨日更活跃了些。”
沈生澜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茫然:“先生何意?”
顾先生淡淡道:“血脉之力活跃,取心头血时效果更佳,但对夫人自身的损耗也会更大。王爷要的是一个健康可用的药引,而不是一具枯骨。所以,这几日夫人需静心宁神,万不可情绪激动,更不可……动用任何可能激发血脉之力的东西。”
他说话时,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墙角——正是沈生澜藏东西的位置!
他发现了?还是巧合?
沈生澜后背发凉,强作镇定:“妾身明白。”
顾先生不再多说,留下新的药方离开。他一走,沈生澜立刻走到墙角检查——缝隙完好,墙灰也没有被触碰的痕迹。他应该没发现,但那种被看透的感觉如影随形。
时间一天天过去。
第三日,孩子开始低烧,哭闹不止,青痕蔓延到脖颈。吴太医换药时,孩子哭得几乎背过气去,沈生澜取血的手抖得握不住针,最后是霜降按住她的手才完成。
第四日,低烧未退,孩子整日昏睡,呼吸微弱。南宫容璟亲自来看了一次,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顾先生诊脉后,开了剂猛药,孩子服下后吐了大半,但烧暂时退了。
第五日,也是最关键的一日——冰魄雪莲该到了。
从清晨起,暖阁外就笼罩着一层紧绷的气氛。
南宫容璟没出现,顾先生也没来,只有吴太医按时来取血换药。孩子今日精神稍好,睁着眼睛,却没什么神采,只是呆呆地看着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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