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生澜躺在黑暗中,握紧铜片。
缺月……星辰……
她忽然明白了。
缺月,不是血月。而是“月缺”——暗示“钥缺”。三枚墨玉钥碎片,缺一不可。
那两个点,不是星辰,是“二”——代表第二枚碎片。
陶太监在告诉她:第二枚墨玉钥碎片,有线索了。
而他冒险传递这个消息,意味着……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陶太监被带走了。
第二天清晨,送药的人换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年轻太监,低眉顺眼,动作僵硬,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沈生澜问起陶公公,那太监只答:“陶公公年纪大了,王爷恩典,准他出府荣养。”
荣养?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沈生澜沉默地喝下药,舌尖的苦涩一路蔓延到心底。
陶太监最后留下的暗号还在她脑中盘旋:钥缺,第二枚碎片有线索了。但这线索是什么?在哪里?他还没来得及传递更多,就被清除了。
孙婆子消失,陶太监被送走,她与外界联系的线几乎全断。
如今暖阁内,霜降和寒露二十四时辰轮值,寸步不离。
暖阁外,守卫增加了一倍,连只鸟飞过都要被盯上半天。
南宫容璟在收紧牢笼。
午后,吴太医来诊脉时,眉头紧锁,把脉的时间比往常长了一倍。
“夫人近日……可曾接触过什么特殊之物?”吴太医斟酌着词句,“或是……有没有感觉身体哪里异常?比如心悸、燥热,或是……与平常不同的感应?”
沈生澜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露出困惑:“吴太医何出此言?妾身整日在这暖阁内,接触的只有汤药和饭食,身体虽虚,却也无甚异常感应。”
吴太医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缓缓道:“王爷吩咐,从今日起,夫人的药方需调整,多加几味宁神静心的药材。另外……”他顿了顿,“王爷体恤夫人思子心切,特许夫人每日午时,可于暖阁窗边遥望暖香阁方向一刻钟。届时窗户会开一条缝,让夫人透透气。”
开窗?遥望?
沈生澜几乎立刻明白了——这是试探,也是监视。
南宫容璟想知道,当她和孩子处于某种特定距离和条件下,是否还会引发类似暖香阁花瓶碎裂的“共鸣”。
她必须更加小心。
“谢王爷恩典。”她低下头,掩去眼中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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