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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西角门柳树下的空洞,地牢里多问了几句的婆子,暖阁外被袭的守卫……这些看似散乱的点,在南宫容璟脑中会串联成怎样的线?他会怀疑谁?孙婆子?陶太监?还是府中其他潜伏的势力?
沈生澜轻轻抚摸着左耳的紫玉耳坠。
系统传来稳定的凉意,能量缓慢而持续地回升,已经接近10%。
她闭上眼,在脑海中梳理丝绢上的信息:血月之期在月余后,隐雾山古祭坛,三枚墨玉钥碎片,周氏知道密道……
还有最后那句“务必保全自身,血脉乃最大筹码”。
这句话,究竟是谁留下的?
孙婆子背后的人,似乎不仅想利用她,还在一定程度上……想保住她和孩子们的命?这与南宫容璟“收集血脉”的目的有微妙的不同。
纷乱的线索在脑中交织,像一张逐渐清晰的网。而她,正站在网的中心。
明天就能见到孩子了。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一软,随即又硬了起来。
见到孩子是好事,但也意味着更多的眼睛会盯着他们。她必须更加谨慎,更加冷静。
窗外的夜色依旧浓重。
子时已过,计划中的交接彻底失败,但她也并非全无收获。
至少,她知道,这座王府里,暗流比她想象的更深,更急。
而她,必须在这激流中,为自己和孩子,趟出一条生路。
天刚蒙蒙亮,两名女卫便如雕塑般立在暖阁内,目光片刻不离沈生澜。
沈生澜假装未觉,起身梳洗。
铜片贴身藏着,隔着衣料传来轻微的硌感,提醒着昨夜的真实。她对着模糊的铜镜梳理长发,簪子重新插回发间,指尖触到簪尖时微微一顿——昨夜刺入守卫颈侧的触感还残留着。
早膳由女卫之一端来,另一人始终站在三步外盯着。
沈生澜安静用餐,动作斯文,偶尔抬眼,目光温顺地扫过女卫冷硬的脸。
“两位姑娘如何称呼?”她轻声问。
无人应答。
沈生澜也不在意,继续小口喝粥。
直到早膳撤下,女卫之一才开口,声音平板无波:“属下霜降、寒露,奉命护卫夫人。夫人有事可吩咐,但不得离开此屋。”
“我明白。”沈生澜点头,走回床边坐下,“只是……王爷说今日能见孩子,不知何时……”
“时辰到了,自会有人来。”霜降简短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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