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理解。”
此言一出,那四个年轻人眼睛微亮,似乎抓住了之前忽略的关键点。他们只想到了“孝顺”的行为,却没深入思考“糊涂”这个前提所代表的特殊心理状态。
于真真在脑海中快速组织着语言。
她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她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经过思考的沉稳:“如果是我……我会先毫不犹豫地答应老人,‘好,我们回老家’,接住她此刻的情绪,让她感到被理解。然后,我会试着和她聊天,引导她回忆老家的人、事、物,找出她执着于‘回去’的深层原因——也许是想念某个亲人,也许是惦记某件未了的事,也许是缺乏安全感。在了解原因后,我会尝试给她一个可以‘等待’的理由,比如‘等这阵雨停了咱们就出发’,或者‘等孙子周末放假了一起回去更热闹’,用一个具体、但略带延后的期待,来安抚她当下的焦虑。”
“答应老人又拖着并不实施?”伍泽追问了一句,语气里听不出褒贬。
于真真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是的。在认知障碍的情况下,直接反驳或讲道理往往适得其反,会加剧他们的不安和对抗,先顺应他们的‘现实’,再温和地转移或延迟,可能是更有效的方式。”
那四个年轻人听得眉头微皱,其中一个男孩忍不住小声嘀咕:“这……这不是撒谎吗?”
伍泽却没有理会他们的质疑,他看着于真真,终于露出了一个比较明显的、带着认可意味的笑容:“于小姐,您的回答与我们设定的参考答案核心思想相近。您过关了,可以续住一个月。”
他微顿,带着一丝真正的好奇问道:“不过我还有一点很好奇,您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处理方式?”
这也问出了那四个年轻人以及于真真自己心底的疑惑,为什么这样的答案,会被认为是“正确”的?
于真真微微垂下眼帘,思绪飘回了过去:“我大学时曾在一家养老院做过一段时间的志愿者。”
“那里的资深护工们面对患有认知症的老人时,常常采用类似的方法。他们告诉我,老人们反复提出的某些要求,比如‘回家’、‘找妈妈’、‘上班’,往往不是故意折腾子女,而是他们记忆深处最鲜明、最在意、或自觉未完成的执念,是他们在认知混乱中发出的一种‘求救’信号。他们渴望被看见,被理解,渴望确认自己与世界还有联系,自己还有价值。直接否定他们,等于否定了他们整个残存的认知世界,会让他们陷入更深的恐惧和孤立。而先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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