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得敢找上门。那天他夜班刚下,睡得正香,敲门声跟炸雷似的把他吵醒,开门就看见燕姬红着脸站在门口,眼神含情脉脉的,手里还攥着个绣着荷花的荷包。
他那会儿就是条没人性的狼,心里全是戾气,故意逗她:“我困得要死,要不你陪我再睡会儿?”
没想到这傻丫头居然红着脸点了头。躺在床上,他盯着她清秀的脸,手不老实起来,可解了半天都没解开她的皮带,急得满头大汗,反而被她带着哭腔的“哥,别这样,我怕”给惊醒了。
“妈的,真是畜生不如。”龙虾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那会儿他浑身上下都是泥,哪配得上人家这朵娇花?所以这次燕姬来探监,他故意冷着脸,说话像淬了冰:“我是劳改犯,跟你不是一路人,以后别再来了。”
姑娘噙着泪,咬着嘴唇没说话,转身跑的时候,荷包掉在了地上,他捡起来攥在手里,直到掌心发烫。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龙虾在心里发誓:“燕姬,等老子混出个人样,一定回来找你,把欠你的都补上!”
日子过得飞快,就在龙虾掰着指头数出狱时间的时候,中队长突然找他谈话,那张向来严肃的脸居然带着笑:“龙虾,鉴于你改造表现良好,监狱决定给你减刑两个月,五天后就能走。另外,酱油厂厂长托我带话,想让你留下做销售,待遇比以前好。”
“啥?”龙虾愣住了,眼泪唰地就下来了,不是因为酱油厂的邀请,是因为自由来得太突然。他抹了把泪,声音哽咽:“谢谢队长!在这里虽然没了自由,但没人歧视我,还让我当了组长,教那些小子认字、算数,我……我学到了很多,身子也练壮了,心里也亮堂了。”
走出办公室,阳光洒在身上,暖得发烫,可龙虾心里却乱糟糟的。做销售?听起来是个美差,他这条“龙”,能在那片烂泥塘里翻身吗?
他把喜讯传给了亲友,又在傍晚的操练场上,对着一群少犯告别。
“兄弟们,我龙虾要走了!”他站在土坡上,声音洪亮得能传到围墙外,“咱们以前犯过错,不代表一辈子都是坏人!出去后好好做人,用汗水证明自己,照样能活出个人样,照样能抬头挺胸走路!”
“龙虾哥,唱首歌再走!”少犯们齐声喊,眼里闪着光。
龙虾咧嘴一笑,扯开嗓子唱起改编后的《龙虾之歌》:
“我是龙虾,不是烂虾,
生在田埂旁,长在风雨里,
河里敢斗浪,岸上敢扎马,
一身伤疤算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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