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上一代的命运,日子一天天好起来,可不愿再发生那样的事情。
“妈,我不能和老谢离婚。”黄桂兰紧蹙着眉头,却语气坚定。
这坚定的目光,落在谢江身上,“老谢,事情应该不会那般严重的,就算真的是谢家被当成敌特分子,就算证据确凿,真要下乡改造,我也不和你离婚。”
谢江什么话也没说。
他记得谢家的产业完成公有化转型的那一年,是54年。
那一年,谢家的所有产业不仅要完成公有化转型,还有人举报父亲投敌叛国。
父亲也是被人背着枪带走的。
当时很快就查清父亲是被诬陷的,可是父亲在监狱里意外去世了,说是自杀,但谢江一直怀疑是谢家的死对头。
他们三兄弟和母亲幸免于难。
要是坐实了父亲通敌叛国的罪名,他们都会被下乡改造。
没想到事情过去二十一年了,谢家在京都的死对头还不放过谢家,还要致谢家于死地。
这次若是又被安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谢家上上下下,都会受到牵连。
谢江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夜色浓得像是一滩化不开的墨汁。
同一片夜色下,谢中铭躺在他和乔星月新买的棕绷床上。
今天晚上,两个新人就这么肩并肩躺着,一起望着黑漆漆的屋梁,似乎都有心事。
谁都没有兴致做那事。
谢中铭隐隐约约猜出,谢家是出啥大事了,今天他的话明显少了很多。
乔星月推了推他的胳膊,问,“中铭,你和爸在楼上说了啥,他们咱一下楼都有沉着脸色,是出啥大事了吗?”
谢中铭没有回答。
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搂着乔星月,“你别担心,是爸工作上的事情,跟咱们没关系,明天你安安心心地当你的新娘子。”
……
第二天一早,沈丽萍和孙秀秀给安安宁宁穿上了新衣赏。
两妯娌又早早去了乔星月那边,帮乔星月梳头打扮。
梳妆镜前,沈丽萍拿着上海金刚钻牌的发蜡,抹在乔星月的发梢上,免得碎头发乱飞。
接着用绑着红绳子的桃木梳,梳出一道整齐的美人缝,再把两边的头发紧紧贴着头型梳到脑后,拢着一个扎实的巴尾,又把马尾挽成一个圆滚滚的元宝髻。
老二媳妇孙秀秀,则把新买的大红色的新娘头花,上面还点缀着一颗一颗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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