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承郁一双冷眸深不见底,“卖给你?你对收藏没有兴趣,买去做什么?”
外人都说席承郁一双锐利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仿佛能洞察人心。
但站在他面前的是段之州,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段氏大家族养出来的世家子弟,不论是气场还是修养,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他坦然地面对席承郁的审视,没有任何闪躲。
“送人。”段之州的肩上落了雪。
能让一位世家少爷站在雪里只为向他人讨要一样东西,本事真不小。
席承郁轻笑一声,拄着手杖的手指寸寸收紧,“不卖。”
段之州蹙眉,“你留着也没用。”
“我乐意。”
段之州紧步上前,拉住他的手臂阻拦他上车,清润的嗓音沉了几分,“我从未跟你开过口,这个胸针对我很重要。”
“你也知道自己从未跟我开过口,因为你知分寸,可你看看你现在是做什么?”席承郁周身的气息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渐渐冷凝。
段之州迎视他森寒的目光,“你也知道我知分寸,能让我开口的,一定是对我极其重要……”
“段之州!”
席承郁遒劲的手猛地揪住他的衣领,打断他的话,低沉的嗓音压抑着凉凉的讽意,“一声‘之州哥’就让你晕头转向了是吧?”
耳边仿佛充满了女人柔软含笑的嗓音,一口一个‘之州哥’扰得人心烦意乱!
在席承郁出手的瞬间,陆尽撑着的黑伞往下挡住参加拍卖会的宾客张望的目光。
旁人只当是两兄弟在说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谁能想到,冰天雪地里,一向重情义的席承郁竟然对自己的兄弟动手。
段之州神情微顿。
这话的意思,席承郁知道他要把胸针送给谁。
他没有半点遮掩,也没有抓开席承郁钳制住他的手,语气平和,“你们要离婚了。”
“谁告诉你我会跟她离婚的?”席承郁眸中含着一种极端的寒意。
他松开段之州的衣领,坐进车内。
“我跟她一天没有离婚,她就还是我的妻子。你再脑子不清醒试试?”
……
车窗外飞雪簌簌。
黑色宾利平稳行驶在路上。
忽然十字路口的右边一辆黑色SUV飞速而来,横在路中间,逼停宾利。
陆尽握紧方向盘,神色微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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