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晋升财务主管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已经被边缘化。”
刘容在一旁补充,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我们走访过他家,他老婆现在最关心的不是凶手是谁,而是公司能赔多少钱,他们家里有老人常年吃药,孩子正在上中学,花销很大,还有十几年的房贷。”
“李默的死对这个家庭来说是巨大的打击,但他老婆表现出来的更多是一种…被现实压垮后的麻木和对赔偿款的急切。”
吴宴接过话头:“李默的胆小和恐惧其实是无数像他这样的中年人的缩影,害怕失去这份还算稳定的工作,更害怕自己倒下了,无法承担起作为儿子、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杨文清默默听着,脑海中勾勒出一个被生活磨平棱角,每天谨小慎微挣扎的普通职员形象,然后他忽然又想到陈大海的家庭状况,两人的意识其实本身就像是绷紧的状态,稍加引导就能陷入一种极端的思维当中去。
这时,吴宴压低了声音,说出最关键的信息:“我们仔细搜查了李默的办公桌和家里,发现他生前其实已经察觉到公司账目有些不对劲,私下里在做一些记录,我们之所以能这么快摸到张家那条线,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偷偷留下的这些资料和笔记。”
杨文清目光一凝。
脑海里被害人的形象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个懦弱但尚有良知的老会计,在生活的重压下,偶然发现了公司的秘密,他内心的恐惧因此达到了顶点。
这样的人无疑是一些邪恶祭祀最好的祭品!
但杨文清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他低头思考十多秒后看向吴宴,“现在可以尝试审讯王家父子了。”
三人退出会议室,吴宴立刻前往羁押室提取王家父子,刘容却故意放慢脚步落在后面。
待吴宴走远,刘容靠近杨文清身边,带着一丝歉意解释道:“文清,刚才关于张家的事我本来是想等更确凿些,或者找个更稳妥的时机再向你详细汇报,不是有意要跟着吴宴一起隐瞒。”
杨文清看了刘容一眼,随即点了点头,语气平和:“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理解老吴的顾虑,你先去协助老吴审讯,看看能不能从王家父子嘴里撬出线索。”
“好!”刘容见杨文清没有见怪心下稍安,答应一声便快步朝羁押室方向走去。
刘容离开后,杨文清回到办公室,没有立刻前往审讯室,他深知以王家父子在千礁县经营多年,常规的审讯手段恐怕难以在短时间内奏效,他要两人去审讯不过是走一个正常的流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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