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温柔了吧”,转身去找更烈的。
那晚的热闹一直拖到很后头。
回去的路上车里很安静。
她靠在座椅里睡得断断续续,睫毛压下来又抬起,跟困意拔河。
到寓所后他几乎没折腾她,只把人安置好,水放在床头,闹钟定了个不算早、但也不允许拖的点。
第二天一早,顾朝暄穿了一身黑,秦湛予也是。
天刚亮透,北京冬天的风还带着夜里的冷意,路上车不多,偶尔有清扫车慢慢开过。
秦湛予后备箱里放得满满当当,花、果、点心、酒水,一样一样分门别类,摆得很规整,连香烛的规格、纸钱的样式都挑得克制,不张扬,也不敷衍。
顾朝暄坐在副驾,看了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喉咙里有点发紧。
谢老爷子上车时精神很好,穿着一身深色唐装,拄着拐杖却走得稳。
秦湛予下车迎他,话不多,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不显殷勤,却处处在前头。
车一路往西,气氛不算沉,但也不轻松。没人刻意说话,更多是各自安静着,把情绪放在心里。
到了地方,山风比城里更冷。
台阶湿着,边缘结着薄霜。
秦湛予先把东西一样样取下来,整理好,再递到顾朝暄手里一些轻的。
她接过来,点了下头,没有推辞。
在碑前的时候,时间好像慢了下来。
顾朝暄站得很直,背影清瘦却不显脆弱。她把花放好,低头的时候,呼吸很轻。
谢老爷子站在一旁,神情肃然,目光落在碑文上,很久没移开。
秦湛予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没有上前,也没有退开,距离拿得刚好。
那一刻,他不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站着。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陪同,而是一种明确的姿态。
他来了,站在这里,陪着她,也陪着她的过往。
下山的时候,路更滑。
顾朝暄伸手扶住谢老爷子,步子放得很慢,一阶一阶地往下走。
谢老爷子没有拒绝,只是把力气稍微往她那边分了一点,爷孙俩说着日常闲话。
秦湛予走在后头,隔着两级台阶,目光始终落在他们身上。
只要谢老爷子脚下一顿,他就会立刻停住;只要顾朝暄的步子乱了一下,他的手已经抬起,又在半空中克制地放下。
走到一半,顾朝暄回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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