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看着子书玄魇,“是暂避锋芒,还是……”
“去。”子书玄魇打断了涂山月的话,暗金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冰冷的火焰在幽幽燃烧,“为何不去。”
不是疑问,是陈述。带着一种近乎傲慢的、对自己力量的绝对自信,以及对所有挑衅者的漠然睥睨。
涂山月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答案,只是眉头蹙得更紧:“就知道你会这么选。但硬闯不是办法,我们需要准备。你的实力还需要提升,而且,我们对敌人究竟联合了哪些势力、准备了什么手段,所知太少。”
子书玄魇沉默了片刻,目光转向宫殿深处,那片更加幽暗、煞气几乎凝成实质的区域。那里,是这座旧宫最核心的禁区,连涂山月都未曾深入。
“宫内,有‘先代战傀’的残骸。”他忽然说道,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寻常物件,“若以煞气温养,或可驱动一二。”
涂山月眼睛一亮:“战傀?魇系上古战傀的残骸?若是能修复一两具,确实是一大助力!但驱动和修复之法……”
“血脉为引,煞气为薪。”子书玄魇言简意赅,“我可一试。”
涂山月沉吟道:“好,战傀之事交给你。我再去打探更详细的情报,同时暗中联络一些可能保持中立的旧部。不过,”她再次看向花见棠,眼神复杂,“这个小丫头怎么办?朝贡大典危机四伏,她这副样子,带上只能是累赘。”
花见棠心头一凛,下意识地看向子书玄魇。
子书玄魇的目光也落在了她身上。那目光依旧冰冷,审视着她苍白虚弱、与这妖宫格格不入的样子。片刻后,他移开视线,重新望向宫殿深处的黑暗。
“她,留下。”
留下?让她一个人留在这危机四伏、随时可能被外界势力闯入的倒悬妖宫?
花见棠脸色更白了。留下,意味着被抛弃,也意味着……可能成为别人用来威胁或泄愤的目标。
但子书玄魇显然并不打算考虑她的处境。对他而言,这个决定似乎只是为了“省事”。
涂山月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了看子书玄魇不容置疑的侧脸,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也好。我会在宫外加强几道隐匿和防御禁制。只要不是那几个老怪物亲自出手,应该能撑一段时间。”她顿了顿,又对花见棠道,“小丫头,你自己也机灵点。这宫里的煞气,对你来说是毒药,但某些特定的阵法节点附近,煞气相对稀薄稳定,或许能容你藏身。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保命第一。”
花见棠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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