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车队向着边境山区深处驶去。
剧组全员抵达了一片寂静的山坡。
这里没有高大的纪念碑,也没有烫金的悼词。
漫山遍野的青松下,只有一排排低矮、简陋的石碑。
许多碑上甚至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用红漆描摹的、早已斑驳的五角星。
空气沉闷,压得人喘不过气。
越野车门打开,平日里插科打诨的场务们,此刻都自觉掐了烟,默默站着,收起了所有嬉笑。
姜闻走在最前面,他那高大的身躯此刻却微微佝偻,
每一步都踩得极深,仿佛脚下不是松软的泥土,而是千钧重担。
孙洲跟在江辞身后,看着这肃杀的场面,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
他偷偷看了一眼江辞,发现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刻意紧绷,而是安静地走着。
他的目光没有焦点,落在了更远、更深的地方。
孙洲忽然想起,辞哥的父亲……也是一位英雄。
这种氛围,对江辞而言是早已融入骨血的日常。
“全体,脱帽。”
姜闻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反驳的力量。
所有人,包括那些桀骜不驯的武行,都齐刷刷地摘下帽子,低下了头。
“三鞠躬。”
无人言语,只有风穿过松林的呜咽。
姜闻亲自上前,将一个巨大的花圈,稳稳地放在了那块无字的中央纪念碑前。
他直起身,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眼眶已然通红。
姜闻缓缓转身,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或沧桑的脸,最终定格在江辞身上。
他注意到,从始至终,这个年轻人身上没有半分浮躁,
只有一种与这片陵园融为一体的沉静。
这正是他想要的“江河”的状态,但这还不够。
他需要一把火,一把能将所有人的情绪彻底点燃的火。
他突然开口,打破了沉寂。“江辞。”
他顿了顿,“资料上说,你会乐器?”
江辞点头。
“这种场合,光鞠躬不够。”姜闻的声音粗粝,“给前辈们来一曲,送送行。”
他摆了摆手,加重了语气。
“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要走心的,能把魂儿叫回来的那种。”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面面相觑。
在这种庄严肃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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