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城市另一端的私人会所顶层套房里,陆时衍刚刚结束与一位深居简出的资本掮客的会面。对方隐晦地暗示了“铂睿资本”在多个重大并购案中惯用的、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信息操作”模式,但关键细节语焉不详,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挡在真相面前。更让陆时衍在意的是,席间掮客接了一个电话后,脸色微变,匆匆结束了谈话。
送走客人,陆时衍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脚下流淌的车河,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薛紫英提供的所谓“内部渠道”引荐来的这些人,看似掌握着某些秘密,但更像是被精心安排好的“传声筒”,给予的信息总差那么一点火候,却成功地将他拖入了更复杂的人情与利益网络。他回想起苏砚那晚在停车场冰冷的警告——“别靠近薛紫英”。
不是出于嫉妒,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危机直觉。
他拿出手机,屏幕上是助理刚刚发来的加密邮件,里面是苏砚父亲当年那桩破产案的碎片化资料,比之前更详尽一些,但仍缺失最核心的法庭记录和几份关键资产审计报告。报告的签字审计师名字,与近期一起海外离岸公司洗钱调查案的边缘人物有微弱关联。而那位审计师,据查已于八年前移民,再无音讯。
线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乱。苏砚的技术泄密案,铂睿资本的施压,薛紫英的回归与“帮助”,十年前破产案的疑云……这些看似独立的事件,背后是否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搅动?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起,一个加密号码发来简讯,没有称呼,只有一行字和一个坐标:
【苏砚,北郊红枫度假区B7栋,独行。可能有尾巴。】
发信人未知,号码经过多重跳转。信息突兀,真假难辨,更像一个陷阱。但“苏砚”和“尾巴”这两个词,让陆时衍的神经瞬间绷紧。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抓起西装外套,一边拨通助理电话快速交待了几件事,一边冲向电梯。
红枫度假区位于城市北郊,以僻静和高私密性著称,这个时间点,苏砚去那里做什么?独自一人?还有尾巴?
无数糟糕的可能性在陆时衍脑中闪过。他闯了三个红灯,一路风驰电掣,将城市灯火飞速抛在身后。当他的车拐进度假区蜿蜒的山道时,远远地,他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苏砚的车,正静静停在B7栋别墅的车库里,别墅内却没有灯光透出。
太安静了。
陆时衍将车停在远处阴影里,熄火,悄然下车。他绕到别墅侧面,借着月光和稀疏的景观灯观察。别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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