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
“所以,你接近我,也是为了查清你父亲的真相?”苏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陆时衍,我们真是……棋逢对手。”
陆时衍抬起头,眼眶通红:“苏砚,我……”
“别说了。”苏砚打断他,转身走向仓库门口,“你们走吧。这件事,我一个人处理。”
“苏砚!”陆时衍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很细,脉搏跳得很快,像一只受惊的鸟。
“放手。”她冷冷地说。
“不放。”他的声音发颤,“苏砚,我知道我父亲对不起你父亲,我知道我导师是帮凶,但……我不想再错了。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好不好?”
苏砚的指尖微微颤抖。她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忽然想起法庭上,他质问她时的眼神——不是敌意,是困惑。
原来,他们都是被卷入这场风暴的棋子,只是她早一步看清了棋盘。
“陆时衍。”她轻声说,“你知道吗?我父亲的遗书里,还有一句话是写给你的——‘告诉时衍,他父亲是被逼的’。”
陆时衍的呼吸一滞。
“当年,周世坤用你母亲的性命威胁陆明远,逼他伪造报表。你父亲跳楼前,给陈正声打过电话,说‘正声,帮我照顾时衍,他不能活在谎言里’。”苏砚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刺进陆时衍的胸口,“所以,陈正声收养了你,却从不告诉你真相。因为他怕,怕你查到‘恒远案’,怕你发现你父亲的‘罪’。”
陆时衍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他想起陈正声临终前,握着他的手,说:“时衍,有些真相,埋在土里比挖出来好。”原来,那是警告,也是忏悔。
“苏砚……”他哽咽着,“我……”
“够了。”苏砚抽回手腕,转身走向黑暗,“你们走吧。这件事,我一个人处理。”
她的背影很单薄,却像一座山,挡在风暴面前。
陆时衍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忽然觉得,这场风暴的中心,从来不是“天枢”算法,不是“恒远案”,而是她——苏砚。
她是他父亲的“真相”,是他导师的“谎言”,是周世坤的“钥匙”,也是他的……
“陆时衍。”薛紫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你真的要帮她?”
他转头,看向薛紫英,眼神坚定:“是。”
“哪怕她恨你?”
“哪怕她恨我。”
薛紫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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