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虑。他手里拿着一份刚刚整理好的、墨迹未干的简报。
“首席理事,”拉尔夫的声音有些沙哑,“外围‘夜莺’和我们的其他侦测节点传回最新汇总。城东墓园遗迹及周边半径五公里区域,规则紊乱等级已攀升至‘灾厄’级阈值,并伴有间歇性的、疑似源自地底深处的强规则源震荡。秩序铁冕的封锁线已后撤至八公里外,并开始执行大规模民众疏散预案,他们内部似乎也出现了严重分歧和混乱。此外……我们监测到至少三股不明势力的高频活动痕迹,正在从不同方向逼近遗迹核心区域,其能量特征均非已知的任何组织,目的不明。”
他顿了顿,将简报双手呈上:“而关于尼克莱理事小队最后传回的信息碎片……经过初步分析,‘无言者’的确认现身,以及‘永寂沙龙’‘守墓人’的深度介入,意味着静默者和这个古老阴影组织的最高层,已经将那座遗迹视为必须掌控或清除的关键节点。我们之前所有的预案……恐怕都已落后于现实。”
伊莎贝拉没有去接那份简报。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团变幻的光球上,停留在尼克莱那染血的外套一角上。沉默,在静虑室冰冷的空气中蔓延,沉重得几乎要凝结成冰。
“我们……”拉尔夫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继续,“是否启动‘缄默协议’?全面切断与尼克莱小队、以及可能与遗迹内任何幸存者的一切明面联系,转入绝对静默状态,以避免组织被进一步卷入和暴露?毕竟,根据尼克莱最后传回的信息,‘桥梁’可能已触及静默者起源的核心禁忌,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最初‘有限接触、观察引导’的框架,风险等级已不可估量……”
“风险?”伊莎贝拉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像薄冰碎裂,“拉尔夫理事,你认为我们现在面临的,还仅仅是‘风险’吗?”
她缓缓转过身,那双总是深邃平静、仿佛能包容一切的老迈眼眸,此刻燃烧着拉尔夫从未见过的、近乎凛冽的光芒。
“尼克莱和他的队员,此刻可能正在废墟下流血等死。维克多·兰斯教授,我们曾经的资深成员,毕生探寻真相的学者,被当成了‘活体信息载体’带走,生死未卜。而陈维,那个被维克多寄予厚望、可能承载着世界最后平衡契机的年轻人,正独自在古老的观测塔深处,面对着我们连边缘都尚未触及的、关于世界衰败根源的恐怖真相,以及紧追不舍的静默者杀手!”
她的声音逐渐提高,不再平静,每一个字都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压抑已久的波澜:“是的,尼克莱的行动鲁莽,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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