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
观星室的地面铺着深灰色的、吸光的厚重绒毯,踩上去悄无声息。室内没有常规的座椅,只有十几张低矮的、造型各异的石制或金属“墩座”,不规则地散落在场地中央空出来的区域周围,像是某种古老仪式的参与者座位,又像是随意丢弃的墓碑。大部分墩座都是空的。
已经有七八个“人”先于他们到达,各自占据了一张墩座,沉默地坐着,如同凝固的雕塑。
尼克莱的目光快速扫过这些先行者。
离门最近的是一个裹在厚重灰色斗篷里的身影,体型佝偻,看不清面目,只有斗篷下摆露出一双穿着破旧皮靴、沾满干涸泥点的脚。他/她面前的地上,放着一个用脏污麻布包裹的、长条状的物体,散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土腥气和淡淡的……怨念?
对角方向,坐着一个穿着异常考究、仿佛刚从某个宫廷舞会走出来的中年绅士,深蓝色天鹅绒外套,雪白蕾丝衬领,戴着单边金丝眼镜,手中把玩着一枚硕大的红宝石戒指。他面色红润,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标准的社交微笑,但在这种环境下,那笑容显得无比诡异和冰冷。他的脚边,放着一个精致的银色小箱子。
另一边,一个身材异常高大、几乎与“磐石”不相上下的壮汉,赤裸着上身,露出覆盖着复杂靛青色/图腾纹身的虬结肌肉,他坐在那里如同一座铁塔,眼神空洞地望着穹顶的星图,对进入者毫无反应。他身旁的地上,随意丢着一柄几乎有成人高的、布满缺口的双刃战斧,斧刃上残留着暗褐色的污渍。
还有几个身影更加模糊,有的仿佛笼罩在一层不断流动的薄雾中,有的则干脆只显现出一个大致的、不断轻微扭曲的轮廓,看不清实体。
没有交谈,没有眼神交流。整个观星室沉浸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的安静中,只有穹顶星图流转的微光,在那些沉默的身影上投下缓慢移动的光斑。
尼克莱示意队员,选择了一处相对靠后、靠近墙壁阴影的几处空墩座,分散坐下。“磐石”将巨大的行囊小心地放在脚边,身体微微调整,确保能随时应对来自任何方向的突发情况。“渡鸦”坐下后,手腕上的铜币极轻微地震动了几下,她闭眼感知,然后向尼克莱微微摇头——这里的空间“弦”极其复杂、稳固,且布满了各种隐蔽的监控和防护性“节点”,强行探查或做手脚风险极高。
尼克莱微微颔首,目光再次投向场地中央那片空出来的区域。那里除了绒毯,空无一物。拍卖的“标的”会在那里展示?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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