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拉倒吧!”张天福嗤之以鼻,“他老朱家从朱元璋开始,就刻薄寡恩、冷酷无情,越忠于他老朱家越没有好下场!远的于谦,近的袁崇焕,一个比一个死得更惨、下场更凄凉!这样的主子,谁爱卖命谁卖去!反正我们是不卖了!卫大人,废话少说,你跟不跟我们一起?”
“贼子住口!”卫胤文明白张天禄、张天福的叛降意向已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所以彻底地爆发了,他怒发冲冠,“你们以为本官跟你们一样是数典忘祖、认贼作父的无耻之徒吗?头可断,膝绝不屈!想让本官跟你们一起投降鞑虏,做梦!”
张天福大怒,当即拔刀,但又收了回去,他冷笑一声:“卫大人是堂堂的巡抚,正可作为我们献给满洲人的礼物!”
“二弟,算了!”张天禄伸手拦住张天福,他看向卫胤文,“先前,夏华欲暗算我们、吞并我们的部队,全靠卫大人帮我们挡住,我们不可逼害卫大人。”他诚恳地对卫胤文拱手行了一礼,“卫大人,你和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各走各的路吧,我会给你和你的随从官吏、亲卫们准备一批马,你可以走了。”
说完,张天禄带着张天福转身离开了。
屋子里,卫胤文感到天旋地转,几乎要倒下。
“大人!”现场几名刚才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吭声的官吏一起上前搀扶住卫胤文。
有这么一瞬间,卫胤文想自尽了断,但又一想,就这么死了,实在太无能了,他还有地方可去。
“快快收拾,走,去高邮城!”卫胤文虚弱地吩咐道。
当天傍晚,驻守瓜洲的明军张天禄、张天福部向清军投降。
扬州城西郊,破虏丘。
土丘正中部一道深深的、宽大的堑壕里,夏华躺在一张躺椅上,看着无边无际的浩瀚夜空和璀璨星河,满耳是官兵们的说话声和各种工具挖掘泥土声。在清军已抵达但尚未发动进攻的这两三天里,官兵们没有闲着浪费时间,而是夜以继日、争分夺秒地巩固着、加强着、扩建着工事,把破虏丘挖得“沟壑纵横、满目疮痍”。
“夏大哥,喝杯热茶吧!”吴宜端着一杯热腾腾的茶水走到夏华身边半蹲下奉上,“夜里还是挺凉的,又雨水频繁,不要受了风寒。”
夏华接过茶杯看着吴宜:“非要跟过来,现在回城里还来得及。”
吴宜坚定地摇头:“不,夏大哥你都能身处险境,我的命难道比你的更值钱?在这里,我可以帮上忙的,我懂医术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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