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冷笑。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四成?
这帮人是什么德行他最清楚。只怕我前脚给了配方,签了字,后脚你们就学会了自己单干,找个理由把我踢出局,还得反过来告我个配方有毒,讹我一笔。这种杀鸡取卵的事,盐商干得多了。
他端起酒杯,轻轻转动着,看着里面琥珀色的酒液倒映出自己冷漠的脸。
“赵会长,您这算盘打得精,响得我在京城都听见了。但我这牙膏,可不仅仅是牙膏。里面有几味药,那是太医院的秘方,甚至有些是从西域进贡来的禁药。没有皇上的旨意,这方子要是流出去哪怕半个字,那是泄露宫禁机密,是要杀头的。
您觉得,您的脑袋硬,还是我的脑袋硬?”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再说了,我跟京城的李广公公,可是有协议的。这江南的市场,他说要亲自打理,通过市舶司和宝源局的官方渠道走货。您这话,是不是该去跟他说?要是让李公公知道有人想截他的胡……”
一提到李广,桌上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那些原本还在赔笑的盐商们,脸色都变了变。李广是谁?那是出了名的“扒皮鬼”,被他盯上的肉,那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赵大富的脸皮抽搐了几下,显然他对那个吸血鬼太监也是又恨又怕。
“李公公……嘿嘿,那是大忙人,日理万机,咱们这种小事不好去烦他。”赵大富打了个哈哈,掩饰尴尬,但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手里的扳指在桌面上转得“咔咔”响,“不过陈大人,有句话我得作为地主提醒您。
这江南不比京城,水土不服也是常事。这水软,地基不稳。有些买卖,如果不找当地人带着,那路……可不好走啊。比如这码头、仓库、甚至是卖货的铺子,万一哪天遭了火,或者夜里进了水,那损失可就大了。扬州的火,可是经常烧错地方的。”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是在告诉陈越:在扬州,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否则让你寸步难行。
“砰!”
陈越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酒水溅了出来,洒在赵大富那件昂贵的丝绸袖口上。
“赵会长多虑了。”陈越的眼神锐利如刀,直刺赵大富的瞳孔,没有丝毫退让,“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骨头硬,牙口好。水土不服?我这牙刷专治各种不服。铺子要是着了火,我就把这扬州城的火都借来,看看谁烧得旺,谁先把谁烧死。”
他身体前倾,带着一种压迫感:“生意场就是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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