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凑了过来,瞪大眼睛:“大人,这……”
“破案了!”陈越的手指重重地点在那两个完全吻合的“之”字上,声音都在颤抖,“你看这起笔,这转折,还有这个特殊的收尾习惯!一模一样!虽然书上的字迹为了隐藏故意变小变细了,但这骨子里的运笔习惯是改不掉的!”
这批注,就是张子虚写的!
这说明什么?
说明张子虚早就看过了这本书!甚至这书可能就是他为了不让它被毁掉而故意藏到民间的?不,也许他只是在流落之前读过。
更重要的是,这说明张子虚在太医院那个充满陈腐气息的环境里,不仅没有随波逐流,反而一直在暗中研究、改进真正的齿科医术!他是个有思想、有技术、更有野心的天才!
“在这个世界上,能理解你的人,要么是最好的朋友,要么是最可怕的死敌。”陈越看着那个草图,嘴角扬起一抹会心甚至有些惺惺相惜的笑,“张子虚……看来我们不仅仅是同路人,我们简直就是在这个时代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啊。你是前者。”
“大人,您笑得有点……渗人。”修芸搓了搓胳膊,虽然不懂大人在激动什么,但她知道这肯定是好事,“那这图……咱们能用吗?”
“能!太能了!这就是给我们量身定做的!”陈越把书一合,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站起来就往外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把刀,不仅是用来刮牙石的,更是用来刮掉太医院那层老皮的!走!找铁锤和鬼手去!”
工坊后院。炉火通明,热浪滚滚。
刘铁锤光着膀子,浑身油汗,手里抡着小锤,正在一块红热的钢条上“当当当”地敲打。
张鬼手戴着老花镜,对着陈越画出来的、放大版的草图,眉头紧锁,正在用木头做比对模具。
“大人,您这东西,看着简单,其实刁钻得狠啊。”刘铁锤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把那块快要冷却的钢条扔回炉子里,发出“呲”的一声,“这刃口要薄,薄到能插进牙肉和牙齿那道缝里;还要有韧劲,得能弯,还得能弹回来。若是太硬了,一刮就崩,甚至把牙给崩了;太软了,遇到那种老石头,直接卷刃,那是挠痒痒。”
“普通的熟铁肯定不行。”张鬼手也摇头,“哪怕是百炼钢,也稍微脆了点。”
“用合金钢。”陈越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这词太超前,赶紧改口,“用那种……你们知道钟表里的发条吗?”
“发条?”刘铁锤一愣。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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