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越!你这是御前失仪!是欺君!”
“正人君子未必没风,但正人君子绝不该有……”陈越往后又缩了缩,眼神在徐秉正那张一开一合的嘴上扫过,一脸的一言难尽,“有这么大的……口气。”
“你说什么?!”徐御史没听清,以为陈越在嘀咕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气得又往前跨了一大步,脸都要贴到陈越脸上了,“竖子!你敢再说一遍?!”
随着他的逼近,那股经过这一激荡、浓度又翻了一倍的恶臭味,即使隔着厚厚的活性炭口罩,依然像针一样扎进了陈越的鼻腔粘膜。
陈越觉得早饭在胃里翻腾。
“我说……”陈越捂着口罩,又往旁边一闪,像躲避瘟疫一样,“徐大人,您早饭吃的大蒜吧?还没漱口?这陈年蒜味混着牙花子里积攒了几十年的老脓……这味儿,能把两里地以外的绿头苍蝇都给熏晕过去。您自己闻不到吗?您这是怎么做到把一个垃圾场藏在肚子里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记无形的耳光,抽在了徐秉正那张老脸上。
全场死寂。
守门的大汉将军把头扭向一边,肩膀剧烈耸动。旁边的几个候旨官员则是目瞪口呆,看着陈越像看个怪物——这小子疯了?敢当面说左副都御史有口臭?这比骂他贪污还伤人自尊啊!
“竖子!你……你敢辱我!!”
徐御史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脸从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举起手里的玉如意就要往陈越头上砸,“老夫打死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商贾贱类!!”
“宣太医院陈越、都察院徐秉正觐见——!”
就在玉如意即将落下的瞬间,殿内太监那尖细、悠长的嗓音适时响起,像是救场的锣鼓。
徐御史的手僵在半空,砸也不是,收也不是,一张脸憋得通红。
陈越也不纠缠,甚至都没看他一眼。他调整了一下口罩的带子,像是即将奔赴烈性传染病隔离区的战士一样,挺起胸膛,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大殿。
……
文华殿内,气氛肃穆得有些压抑。
弘治皇帝朱祐樘端坐在九龙金漆宝座上,手里捏着一本奏折,神色疲惫,眼下有着淡淡的青影。大殿两侧,一边站着三位内阁阁老,分别是首辅刘健、次辅李东阳和谢迁,这三位大佬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入定了一般;另一边站着太医院的几位资深太医,包括刚刚接替了许冠阳位置的新任院判张德旺。张院判满脸横肉,眼神阴鸷,此刻正神色不善地盯着走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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