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墨生默然良久,忽道:“顾公子莫急,画虽取走,其秘未尽揭。刘瑾不学无术,未必能见底层真迹。三日内,或可设法取回。”
“如何取回?”
沈墨生附耳低语,顾文轩听罢,将信将疑,然别无他法,只得一试。
却说画入宫中,皇帝见之,果觉精妙,然观半日,未见异象,遂生倦意,搁置一旁。刘瑾私心欲吞此宝,暗将画藏于私宅,以摹本易之,呈于皇帝,言此画不过寻常古物,无甚稀奇。皇帝信之,不再过问。
第三日深夜,刘瑾私宅忽起大火,烈焰冲天。刘瑾急命救火,慌乱中,藏画密室门户洞开。待火灭,检点物品,独缺《瑞气十绝图》。刘瑾疑有内贼,严查仆役,却无线索。
原来此乃沈墨生之计。他早年在宫中当差,识得刘瑾手下小太监赵安,知其为人正直,不满刘瑾所为。沈墨生重金贿之,嘱其趁乱取画。赵安依计行事,果得手。
画重回顾家,众人皆喜。然开匣视之,皆愕然——画中景物,竟与往日大异。
只见表层《瑞气十绝图》上,云气散尽,灵禽无踪,唯余荒山寂水,满目萧然。底层柳文肖真迹,麒麟犹在,青衣人却消失不见,唯留空白。最奇者,画上题诗亦变,末二句“忘我观周匝,剋躬安所蒙”之后,竟多出数行新字:
“余观天象,知唐祚将衰,然文明不绝。藏此画千年,待有缘人。今画既出,当现全貌。以火淬之,以水润之,以诚感之,以正得之。则八威现瑞,十绝舞祥,灵鸟报讯,柳公重临。圆光泻处,古城复兴;文肖竞时,秋红再盛。不争巧而意自至,登晨望而碧空明。梅瑶无别,大小等同。忘我剋躬,方知所蒙。丹崖彩凤,本自心生;奇峰麒麟,原在性中。诗画尽处,大道始通。”
“此画...自成灵物!”顾文轩骇然。
沈墨生沉思良久,忽抚掌大笑:“我明白了!柳文肖真意,不在藏宝,而在传道。‘以火淬之’——刘瑾宅中大火,即为此应。‘以水润之’——画经火劫,需以无根水养护。‘以诚感之’——顾公子护画之心,可昭日月。‘以正得之’——赵安取画,出于正义。四者皆备,故画现全貌。”
“然则‘诗画尽处,大道始通’何解?”
沈墨生不答,取来清水,轻洒画上。水润绢帛,奇异之事发生:荒山复现云气,寂水重起波澜。更奇者,消失的青衣人,竟缓缓重现,且面目清晰,正是柳文肖本人样貌——与史籍描述一般无二。
“此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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