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的目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昔涟残影,凝视着大墓最深处那片仿佛连接着世界本源的黑暗。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不大,却清晰而坚定:
“放心吧,昔涟姐。我向你保证,无论最后要付出多少代价,属于翁法罗斯的、真正的黎明……都必将到来!”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原本因昔涟残象而浸染着淡淡蓝紫色辉光与温暖气息的大墓空间,骤然被一股阴冷的暗红色所侵袭!
大片暗红忆质毫无征兆地从地面、墙壁的阴影中疯狂涌出,汇聚成翻腾的浪潮。
长夜月的身影自那片血潮般的忆质中优雅浮现,暗红的裙摆如花瓣舒展,她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从容,仿佛只是赴一场迟来的约会。
“看来,那位优雅的忆者,已经成功地……从你手上‘溜走’了?” 大黑塔的投影扫了一眼长夜月身侧,并未发现黑天鹅的踪迹,语气平淡地陈述,听不出是疑问还是嘲讽。
长夜月对此不以为意,她随意地耸了耸肩,姿态慵懒:
“毕竟,她身上带着一位天才精心布置的‘镜子戏法’作为退路,还有一道来自「智识」的保护密钥,不是吗?”
“强留无益,反倒可能弄坏了她珍贵的‘法身’。” 她轻描淡写地承认了黑天鹅的逃脱,仿佛那只是无关紧要的插曲。
随即,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白默、白厄、黄金裔、列车组、两位天才——最终落回这大墓的核心,那扇敞开的巨门与无尽的昔涟幻影上。
她的声音放得轻柔,却带着一种剥开一切美好的冰冷:
“但现在……重要的不是那个。我相信,在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之后,你们心中应该都已意识到了那个无法回避的事实——”
她的视线掠过昔涟执笔的身影,语气中带着一丝悲悯:
“无论昔涟的行为被她自己粉饰得多么壮丽、多么充满自我牺牲的浪漫色彩……都无可改变一个根本性的真相——”
她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
“「浮黎」……从不在意翁法罗斯。也从来,都不想拯救它。”
她抬起手,指向大墓深处那扇敞开的巨门,指向其后空无一物的祭坛平台,指向那在核心处显得无比“空洞”的空间:
“因为,哪怕是在这所谓泰坦大墓的最中心……你们看,除了昔涟自己留下的、一厢情愿的幻影之外,也是空无一物啊。”
“没有命途的烙印,没有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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