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变化很微妙,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不是错觉。”
螺丝咕姆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几秒钟后,他那温和而又优雅的的平稳声音响起:
“黑塔女士,您的观察非常细致。然而,我必须指出,基于现有条件,我无法对此现象给出一个确切的、量化的结论。”
螺丝咕姆做了一个类似摊手的姿势:“我们目前所接收和感知到的面面与声音,本质上全都是昔涟小姐个人记忆的‘主观再现’。”
“它们直接作用于我们的意识层面,其呈现的细节——包括声音的大小、画面的明暗、情绪的浓度……很大程度上受限于记忆主体——昔涟,在记录那一时刻的‘注意力分配’与‘感知焦点’。”
他转向那些仍在无声凝望的昔涟残象,逻辑清晰地分析道:“因此,存在一种合理的可能性:并非那个背景提示音本身的‘客观音量’在记忆中存在变化,而是因为,在记录这几段记忆时,昔涟小姐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于她正在思考或书写的核心内容——比如‘存续’的意义、翁法罗斯的依靠、以及她决定执笔书写史诗的决断。
这种极度的精神聚焦,可能导致她对背景干扰信息的‘主观感知强度’自然降低了。反映在这些记忆残象中,传递给我们的,便是声音‘似乎’变小了的印象。”
“嗯……” 黑塔摸着下巴,重复着螺丝咕姆的分析,她并非完全被说服,但认可其逻辑上的自洽性,
“你这个解释从记忆和认知过滤的角度来看,确实说得通。昔涟因为全神贯注于某个更重要的目标,大脑自动将那个烦人的背景噪音‘调低’了优先级,所以在我们‘回放’她的记忆时,那声音听起来就没那么刺耳了。”
然而,她眼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反而因为严谨的排除过程而更加凝聚。她摇了摇头,那双眼眸中闪烁着不容错辨的研究者光芒:
“或许,或许你说的这种‘认知过滤’效应是主要原因。但是,螺丝……”
她再次看向大墓深处那片虚无,语气变得格外认真,甚至带上了一丝挑战的意味:
“我的‘直觉’,还在隐隐作响。仅仅用‘注意力转移’来解释这种现象,总觉得……还不够充分,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改变。”
随后,她转向螺丝咕姆,发出了正式的、属于两位天才之间探讨未知的邀请:
“别管这些感人的记忆幻象了,它们自有其意义,但现在有更‘有意思’的谜题摆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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