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都觉得他这太监总管有排面,是皇上身边的第一人,宫中的娘娘小主都得给他一点薄面。
却不知他昨日才受了罚,今日还要带伤背锅。
当真是命苦啊。
谢怀珩听到他进来的声响,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道:“东西带到了?”
王德禄忙应道:“带到了,带到了。”
谢怀珩轻轻“嗯”了一声,继续行云流水地写着字:“她可还喜欢?”
王德禄微微琢磨了一下他的态度,很快就想好了措辞。
叹了口气:“嗨呀,皇上您有所不知。”
“方才奴才去的时候,苏小姐就在那前殿里头跪着呢。”
“奴才进去之前还隐约听着……太后娘娘好似要罚她跪佛堂呢。”
王德禄满面愁容:“一跪便是三个时辰,还不准用晚膳,也不知苏小姐那小身板扛不扛得住啊。”
谢怀珩的笔一顿,在宣纸上留下了一块突兀的重痕。
王德禄骤然感受到空气中似乎多了几分冷意。
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就听谢怀珩不轻不重地笑了一声:“太后还是那么喜欢罚跪人。”
他想到今天苏稚棠说的,这些天膝盖就没好过。
那娇娇抱怨的小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想来那时候便是被这般罚过了,才起身身慢了片刻。
眼底的冷意更甚:“既然那么喜欢罚跪人,那便让她身边那老嬷嬷跪给她看,省得往后罚得这般不知轻重。”
“至于什么缘由,你随意扯个便是。”
王德禄庆幸自己揣摩对了,他就知道皇上心里头是向着苏小姐的。
“是,奴才这就派人去传话,然后安排人去盯着。”
谢怀珩平淡地应了一声,心中琢磨着快些将人纳入宫中。
至少作为他的棋子,总不能被旁人欺负了去。
又看向他:“你下去再领十杖。”
王德禄身子一僵,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触到这位脾性阴晴不定的君王的不悦了。
愣愣道:“啊?”
怎么揣摩对了还要受罚啊……
谢怀珩眼底酝酿着寒意:“怎么,是朕说得不够清晰?”
王德禄忙道:“清晰,清晰,奴才这就去领十杖……”
他苦哈哈地又退下去了。
虽然知道皇上心知肚明那些行罚的人会故意给他放水,不至于让他真下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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