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在广播站的角落里支起了画架。她画广播站的内部结构,画孩子们操作设备的样子,还画了一张想象中的声波图——不是冷冰冰的技术图形,而是像藤蔓一样缠绕生长,在关键节点开出声音的花。
小文负责写稿子。不只是节目的解说词,还有他们四个人要说的内容。她写得特别用心,每一句都反复推敲:
“当我们第一次按下录音键时,我们只是想留住一些好听的声音。但渐渐地,我们明白了,我们留住的不是声音,是声音里的记忆,记忆里的人。”
“那位奶奶说她‘在心里唱’。这句话让我们想了很久——原来最响亮的歌声,不一定需要嗓子;最珍贵的记忆,不一定需要言语。”
小宇则用广播站相对专业的录音设备,重新录了一些环境音:校园早晨的读书声,课间操的广播声,放学时校门口的喧哗声。他说:“把这些声音和老人们的歌声放在一起,就像过去和现在的对话。”
一周后的晚上,小星星把初步完成的作品带回家试听。晚饭后,一家三口坐在客厅里,关了灯,只留一盏落地灯,营造出听广播的氛围。
音乐响起——不,不是音乐,是清晨老年活动中心的环境音。然后是老人们的谈笑声,刘师傅的开场白,歌声渐起……
十五分钟很快过去。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后,是五秒钟的完全安静,然后“咔”的一声轻响——模拟老式录音机停止工作的声音——节目结束。
灯重新打开时,小星星看见妈妈在擦眼角。
“真好。”林绵说,“特别是中间那段,张奶奶朗诵时背景里隐约有其他老人的哼唱声,那种感觉……像很多个灵魂在轻轻应和。”
霍星澜的评价更专业一些:“结构完整,情绪有起伏。不过开头部分可以再紧凑点,三十秒内必须抓住听众的耳朵。”
小星星都记下了。他发现,每一次听,都能发现可以改进的地方。这大概就是创作的乐趣——永远没有完美,但永远可以更好。
离播出还有三天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那天下午,他们正在广播站做最后的调整,周老师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但腰板挺得笔直。
“孩子们,这位是陈校长。”周老师说。
小星星他们连忙站起来。陈校长是学校的名誉校长,已经退休多年,但偶尔还会回学校看看。他们只在开学典礼上远远见过。
“我听周老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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