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这些是我工作以来的项目,从第一个到最近的一个。”
小星星翻开最旧的那一本。里面的图纸明显稚嫩许多,线条不够流畅,标注也显得小心翼翼。但每一张都很整洁,边角没有折痕,像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
“这是我的第一个独立项目——一个小公园的凉亭,”霍星澜指着一张图纸,“当时紧张得睡不着觉,图纸改了一遍又一遍。现在看,很多地方可以做得更好,但那种全力以赴的感觉,还记得。”
早饭是小米粥和昨天剩的包子,在蒸笼里热过,面皮松软,馅料是猪肉白菜。小星星咬了一口,忽然说:“爸爸,你设计房子的时候,会像爷爷那样写‘窗前植海棠’吗?”
霍星澜想了想:“现代的设计图一般不写这些,都在专门的景观设计图里。但我会在方案说明里建议——这栋楼前可以种什么树,那个转角适合放什么花草。树不只是装饰,它们有生命,会生长,会影响住在那里的人的心情。”
“就像我们家窗前的樟树。”
“对,”霍星澜笑了,“它看着你长大,你也看着它一年年变粗变高。这种相互的陪伴,是设计不出来的,但好的设计应该为这种陪伴创造条件。”
出门上学时,小星星特意抬头看了看那棵老樟树。冬天的叶子还没落尽,深绿中夹杂着些许枯黄,但树梢已经能看到新芽的嫩绿了。他想,这棵树看过多少代人呢?爷爷小时候看过它,爸爸小时候看过它,现在轮到自己了。
学校里的春天迹象更明显。操场边的柳树枝条开始变软,在风中轻轻摆动,远看像笼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绿雾。花坛里,迎春花已经急不可耐地绽出几朵明黄,在还有些料峭的风里瑟瑟地开着,但开得理直气壮。
课间,同桌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告诉你个秘密,我爷爷答应教我认草药了。”
“真的?不是说不传外姓吗?”小星星记得同桌说过,他爷爷的中医手艺传男不传女,更别说外姓了。
“我软磨硬泡呗,”同桌有点得意,“而且我跟爷爷说,我不是要当医生,就是想了解。爷爷想了想,说‘了解也好,总比完全不知道强’。”
“那教你什么?”
“先从最常见的开始——薄荷、艾草、金银花。爷爷说春天来了,这些草药开始长,到时候带我去郊外认。”
小星星忽然想起自己的刺绣。陈奶奶出院后一直在家休养,他每周六都去看她,顺便学新针法。现在他已经能绣出像模像样的小动物了,虽然针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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