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没有察觉到印记的存在。
她依旧低着头,摇了摇,声音显得更加虚弱:“那……那倒没有。”
“肚子不疼,也不拉肚子,身上也不痒……就是,就是浑身上下说不出的不得劲儿,心里头像揣了个兔子,慌得很,晚上躺在炕上,眼睛瞪着房梁,睡也睡不踏实……”
苏玉树沉吟了片刻,手指依旧搭在她的腕上没有离开,仿佛在再次确认着什么。
然后,他状似随意地、用聊家常般的语气又问道:“最近天气多变,容易引发旧疾。”
“大嫂,您可也曾喝过对面那家铺子的梅花饮?”
上官拨弦继续摇头,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窘迫与苦涩:“不……不曾。
“俺……俺是打北边逃难来的,本想投奔县里的远房亲戚,可……可寻了两日也没寻着,身上……身上带的几个铜板都快花光了,哪……哪还喝得起那金贵东西……”
她这话,七分假三分真,倒是完美地符合了她此刻伪装的身份和处境。
苏玉树闻言,抬起眼,目光在她那伪装得毫无破绽的、粗糙皲裂的手背和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衣裙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与更深切的怜悯。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收回搭脉的手,提笔一边在黄麻纸上写着方子,一边仿佛是无意间、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细微声音,如同医者叮嘱病人般低声说道:“大嫂是外乡人,可能不知。近日天气反复,秋燥挟湿,最是容易污染水源,滋生秽浊之气。”
“大嫂若是需要自行取水,无论是井水还是河水,切记,务必、务必要煮沸了再用,多滚几遍,如此方能杀灭秽物,更为稳妥安全。”
上官拨弦的心中,如同划过一道闪电,骤然豁亮!
苏玉树这话,看似是再寻常不过的、符合他医者身份的防疫卫生叮嘱,但在此刻众多病人出现相似症状,且症状源头都隐隐指向那“冰镇梅花饮”,指向其冰块来源的背景下,这无疑是一个极其重要、甚至可以说是关键的暗示——
问题,很可能就出在水源上!
而且,“煮沸再用”,这既是普通的防疫常识,或许也正是在暗示,那导致病症的诡异源头,可能具有畏热的特性?
她强压下心头的波澜与激动,低着头,用更加感激的语气低声道:“多……多谢大夫提醒,俺……俺记下了,一定照做。”
苏玉树将写好的方子递给她,是一个极其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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