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子。”
“当一个父亲知道自己的儿子即将离世,他想到的绝不会是律法和规矩,而是……能不能见最后一面。”
“若是真的等旨意下来,让殿下客死异乡,那才是会让陛下抱憾终生的事情。”
说到这里,许元看了看李承乾,又看了看晋阳公主,这才说道。
“要是陛下真的怪罪下来,我许元顶着就是!”
这一刻,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
晋阳公主怔怔地看着他,心中的惶恐竟奇迹般地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稳。
“好。”
少女用力点了点头,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我们回家!”
既已决断,许元便不再迟疑。
“张羽!”
一声低喝,守在门外的张羽立刻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甲胄铿锵。
“属下在!”
“传令下去,全军整备,明日启程回京!”
“遵命!”
……
次日清晨。
马蹄声碎,烟尘滚滚,数千玄甲军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武侯县。
许元骑在马上,眉头紧锁,时不时回头看向那辆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马车。
车内,晋阳公主衣不解带地守在李承乾身边,每隔半个时辰就要喂他喝一次水,擦拭一次冷汗。
仅仅用了两天两夜,队伍便横跨了数百里山路,抵达了荆州渡。
这里是水路与陆路的交汇点,也是通往长安的咽喉要道。
“换马!上船!”
许元翻身下马,满身尘土,双眼熬得通红,声音却依旧沉稳有力。
就在众人忙着将马车往渡船上搬运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方官道上传来。
“报——!”
一名背插令旗的驿卒浑身大汗淋漓,马匹跑到码头边上时口吐白沫,直接瘫软倒地。
驿卒滚落在地,却顾不上疼痛,高举手中的令箭和一封火漆密信,嘶哑着嗓子喊道:
“陛下急诏!许侯爷何在?”
许元心中一动,快步上前,一把接过密信。
信封上,是那熟悉的飞白体,字迹有些潦草,显然是书写之人内心极度焦急。
撕开火漆,展信一阅。
信上的内容并不多,只有寥寥数语,却字字千钧。
【无论生死,带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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