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侯爷饶命啊!下官……下官是有眼不识泰山!下官罪该万死!”
他一边磕头,一边色厉内荏地嘶吼着,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侯爷,您不能这么做!下官的表兄乃是吏部员外郎!家师与工部的孙相公也有几分交情!您今日若是做得太绝,日后在朝堂之上,也不好看啊!”
他试图用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人脉来威胁许元。
然而,许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不起半点波澜。
那种眼神,比任何愤怒和咆哮都更让宋云感到恐惧。
那是彻彻底底的无视。
仿佛在他眼中,自己连一只蝼蚁都算不上。
曹文在一旁躬身问道:
“侯爷,接下来如何处置?”
许元终于收回了目光,仿佛多看宋云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他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
“去孙府。”
……
队伍重新开拔。
只是这一次,阵仗变得更加浩大。
上百名黑甲锐士在前开道,中间是许元的马车与那群获救的百姓,队伍的最后,则是被绳索捆绑着,如同死狗一般拖行的宋云、孙贺州以及一众被俘的县兵衙役。
这支奇特的队伍穿行在梁县的街道上,立刻引来了无数百姓的围观。
起初,百姓们只是好奇,不知发生了何事。
但当他们看清被捆绑在队伍最后,狼狈不堪的宋云和孙贺州时,整个街道瞬间就炸开了锅。
“那不是宋县令吗?他怎么被人绑起来了?”
“还有那个!是孙扒皮!梁县最大的恶霸!”
“苍天有眼啊!这两个狗东西,终于遭报应了!”
短暂的震惊过后,人群中爆发出抑制不住的欢呼与咒骂。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颤颤巍巍地冲出人群,捡起路边的一块烂菜叶,用尽全身力气砸向宋云。
“狗官!还我儿子的命来!”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姓宋的!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
“孙贺州!你霸我田产,淫我妻女!你不得好死!”
一时间,烂菜叶、臭鸡蛋,甚至石子,如同雨点般朝着宋云和孙贺州飞去。
若不是有黑甲士卒拦着,愤怒的百姓恐怕会当场将他们撕成碎片。
这些发自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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