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体贴地冲着不远处的侍女招了招手。
“劳烦,取笔墨纸砚来。”
侍女不敢怠慢,连忙取来了文房四宝,恭恭敬敬地摆在了张顗面前。
那雪白的宣纸,在张顗眼中,却如同一张催命符。
“写吧。”
许元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
“白纸黑字,写明你张顗,欠我许元白银一万两。”
“三天内你要是不还钱,我自会拿着借条,登门郧国公府,向张尚书讨要。”
“你!”
张顗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发出怨毒与杀意。
登门讨要?
这是何等的羞辱?
这等于是在他父亲,在整个郧国公府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好。
你够狠。
张顗心中发了狠。
到时候,你若是真敢来,我就敢让你有来无回。
我郧国公府,想要捏死一个无名小卒,便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屈辱和愤怒,竟被一股阴冷的杀意所取代。
他不再争辩,不再迟疑,抓起毛笔,甚至都顾不上去研墨,直接蘸了蘸砚台中现成的墨汁。
他手腕颤抖着,笔走龙蛇,在宣纸上奋笔疾书。
那力道之大,几乎要划破纸背。
“借条在此!”
他将那张墨迹未干的宣纸,狠狠地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你若有胆,便来我郧国公府取!”
说完,他怨毒地瞪了许元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样貌,深深地刻进骨子里。
然后,他猛地一甩袖袍,再也无颜在此地多待一刻,拨开人群,狼狈不堪地落荒而逃。
一场惊心动魄的赌局,就此落下帷幕。
云舒坊内,先是寂静,随即爆发出冲天的议论声。
众人看向许元的目光,已经不能用简单的震惊来形容了。
那是混杂着敬畏与好奇的复杂眼神。
此人,不仅有经天纬地之才,更有翻云覆覆雨之手段,胆大包天之魄力。
他到底是谁?
而此时,作为舆论中心的许元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施施然地拿起那张借条,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然后小心翼翼地折好,揣入怀中。
就在这时。
一道清脆悦耳,如黄鹂出谷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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