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步。就在这时,两个穿着干部服的中年男人说着话从里面走出来。
“……所以说,现在下面这些乡镇企业,个体公司,发展是快,可问题也不少。就比如那个搞山货的姜家坳公司,听说最近在到处铺货,势头挺猛。”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说。
旁边稍胖的男人接口道:“势头猛,也得看路子正不正。我听说,他们有些原料来源,好像有点说法,不是那么规范。而且,一个村办企业,搞什么真空包装,弄那么高档,钱从哪来的?背后有没有什么……嗯,不好说。上面最近在抓典型,树榜样,可也得警惕有些企业搞浮夸,背后有猫腻。老林,你们商业口,是不是也该适当关注一下,规范引导嘛。”
被称为“老林”的眼镜男点点头:“嗯,有道理。回头我让人了解一下情况。健康发展才是正路。”
两人说着,拐进了旁边的小巷。凌霜站在原地,手里的半个包子忘了吃,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耳朵里嗡嗡作响。商业局的干部,在公开场合,用这种暧昧的语气议论她的公司!“原料来源有说法”、“钱从哪来”、“背后有猫腻”、“浮夸”……这些词,和那封匿名信何其相似!只是从匿名的诅咒,变成了官腔的“关注”和“引导”。
这不是巧合。绝对有人在背后推动,把谣言散播到了主管部门的耳朵里!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赵经理?还是……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司,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灰尘在光柱中飞舞,她却觉得浑身发冷。对手不再只是市场上的价格竞争或私下的小动作,而是升级成了更隐蔽、更致命的舆论和行政层面的挤压。如果商业局真的“关注”起来,三天两头来检查,或者在某些审批、评优上卡一卡,公司的麻烦就大了。
她坐立不安,想给徐瀚飞打电话。拿起听筒,又放下。他上次电话里声音疲惫,似乎也有烦心事。她不能总拿自己的难题去打扰他。可是,这种无形的压力,像一张慢慢收拢的网,让她透不过气。
最终,她还是拨通了电话。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凌霜的坚强差点溃堤。
“瀚飞哥,”她尽量让声音平稳,“我这边……遇到点事。”
“怎么了?”徐瀚飞的声音立刻清醒了,带着关切。
凌霜简单说了匿名信和今天在商业局门口听到的议论。“……我感觉,有人不只是在市场上跟我们过不去,是想从根子上坏咱们的名声,甚至让上面盯上咱们。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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