摹,歪斜的笔画中竟也有几分神似。
小药笑了。那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笑。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北境药堂静室中,烛火摇曳。
天听生盘坐于铜盆前,水面平静如镜。
他将一页《基础诊法》覆于水上,纸面微凹,墨字朝下。
然后,他抬起右手,指尖轻轻敲击纸背。
一声轻响,通过颅骨传导,竟在他脑中化作一段震荡的“声音”。
——“触诊三式:浅触察表,深压探里,叩击辨空实。”
他瞳孔微缩,呼吸一滞。
能“听”到了!
不是靠耳朵,而是靠药理重塑的神经感知,靠震动频率与大脑的共鸣!
他曾在云知夏指导下,以药引激活残存听觉通路,如今,竟可通过震频“阅读”文字!
他猛地抓起刻刀,就着铜盆边缘开始镌刻。
《震语录·触诊篇》第一行落下:
“聋者不可闻人声,然掌贴胸背,可感心跳节律;手按腹部,可察气机流转。医道非赖耳目,而在心通。”
他一边刻,一边示范给身旁的聋童们看。
一名少年将手掌贴上同伴胸口,忽然浑身剧震,猛地抬头,眼中含泪,用手势狂乱比划:
“我‘听’到了!他的心在喊救命!快……快救他!”
其余孩童纷纷效仿,掌心紧贴,额头抵背,如同群鸟归巢,感知着彼此体内生命的律动。
这一刻,沉默的世界里,响起了最洪亮的呐喊。
而在更远的雪原边缘,一座临时搭起的草棚迎风而立。
老铃医站在棚下,亲手挂出一块粗布幡,上书四个大字:免费诊病。
百余名药奴围拢而来,衣衫褴褛,眼神犹疑。
他们曾是药材的搬运工、毒草的采摘者、尸体的掩埋人——世代为奴,连药罐都不准碰一下。
今日,他们却站在这里,等着学“医”。
老铃医没有多言,只指向棚内一名即将临盆的产妇。
她脸色青灰,呼吸微弱,已是难产第三日。
“躺下。”他说。
女人颤抖着依言而卧。
老铃医蹲下身,三指轻按其腹,缓缓移动。
“头位偏左,脐带缠颈。”他声音沙哑,“若再拖半日,母子皆亡。”
人群中一片死寂。
他回头,扫视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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