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旗。
她望着那行血字,轻声道:“从今往后,再无药神。只有药师。”
碑缝深处,最后一丝红光熄灭。
但谁也没有注意到——
那灰雨落地之处,泥土微微鼓动,似有种子,正悄然萌发。
血字落成刹那,天地仿佛被撕开一道口子。
整座药墟剧烈震颤,山石簌簌滚落,尘烟冲天而起。
那些盘踞千年、如龙蛇缠绕的药藤自根部开始龟裂,发出枯骨断裂般的脆响,随即寸寸化为灰烬,在风中飘散如雨。
灰雨所落之处,泥土翻涌,似有生命在 beneath挣扎破土。
远处山崖之下,墨二十四单膝跪地,背靠巨岩,手中紧握那片焦黑残符,指节泛白如铁。
他唇角不断溢出黑血,七窍已有三处渗血,却仍死死盯着药墟中心的方向,眼底燃着最后一丝执念——阵眼未毁,主尚未退,他不能倒。
可“血引阵”已至极限。
以精血为引,维系三日不破,只为护她破碑读语之时不受外力干扰。
如今碑毁咒解,阵亦将溃。
就在此时,一道素白身影踏灰而来,步履如刃割风,不疾不缓,却每一步都踩在天地余震的间隙之中。
云知夏立于他面前,眉目冷峻,不带一丝波澜。
她俯身,取出玉盒中的“续脉膏”,指尖一点,精准封住他胸前七处要穴。
动作利落,毫无迟疑。
“我药语堂的暗卫,不是用来死的,是用来活的。”她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钉,凿进人心,“你若死了,谁替我查清当年陷害沈氏一脉的幕后黑手?谁替我守这新火不灭?”
墨二十四喉头一哽,眼中戾气微动,终是低下了头。
她从怀中取出一枚金焰流转的药丸,轻轻纳入其口中。
药丸入腹即化,一道暖流瞬间贯通四肢百骸,原本濒临崩塌的经脉竟缓缓稳住。
“这是心火种。”她淡淡道,“能护你三年生机。三年内,你不许死,也不许逃。我要你睁着眼,看我如何把这天下颠倒的规矩,一寸寸烧干净。”
话音落下,她转身欲走,忽又顿步:“你若真想报恩,就给我好好活着,做一把不出鞘的刀。”
夜色渐浓,药墟归寂。
新园深处,萧临渊独自立于药心根旁。
月光洒落,映得树根泛出淡淡金芒。
他忽觉胸口一滞,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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