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但眼神中都有一种重获新生的光芒。看到沈青澜进来,所有人齐刷刷跪下:
“草民(罪妇)参见皇后娘娘!”
沈青澜眼眶一热,快步上前:“快起来,都起来!”
她扶起最前面的老者——那是她的三叔沈文清,当年沈家流放时,他才四十岁,如今已是白发苍苍,背也驼了。
“三叔……”沈青澜声音哽咽。
沈文清老泪纵横:“青澜,不,娘娘……老朽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还能……重回京城!”
“是三叔受苦了。”沈青澜握住他枯瘦的手,“这些年,你们在边关……过得可好?”
“好,好……”沈文清抹着泪,“比起那些死在路上的,我们已经很好了。只是你二叔、四叔……都没能熬过来。”
沈青澜心中一痛。沈家当年流放时,男丁共二十七人,如今站在这里的,只有十一人。剩下的,不是死在路上,就是病死在边关。
她又看向女眷那边。她的母亲早逝,没有亲姐妹,这些都是婶娘、堂姐妹。她们当年没入宫廷为奴,后来被发配到各宫服役,吃尽了苦头。
“三婶。”沈青澜走到一个中年妇人面前。这是她三叔的妻子,当年也是个端庄的官夫人,如今却满脸风霜,手上满是老茧。
“娘娘……”三婶泣不成声,“妾身……妾身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都过去了。”沈青澜轻声道,“从今以后,沈家不会再受苦了。”
她让宫人搬来椅子,让大家坐下,又命人奉上茶点。这些都是御膳房精心准备的,但对于这些吃了八年苦的人来说,简直是山珍海味。
“娘娘,你兄长……”沈文清忽然道。
沈青澜心中一紧:“兄长怎么了?”
沈文清长叹一声:“你兄长沈青峰,当年流放时在路上染了重病,我们以为他……但他命大,撑过来了。只是腿落了残疾,行走不便。这次召回,他因为行动慢,落在后面,应该这几日就能到京。”
兄长还活着!沈青澜心中涌起巨大的喜悦。沈青峰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长,当年沈家出事时,他才十八岁,如今也该二十六了。
“兄长……腿怎么了?”她问。
“瘸了。”沈文清低声道,“边关苦寒,他又不肯向看守低头,常被鞭打。有一次被打断了腿,没有得到及时医治,就……瘸了。”
沈青澜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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