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我们家秋楠呢,心气高,这我们知道。可她一个姑娘家,在厂里当医生,虽说听着体面,可到底不是铁饭碗,将来咋样还说不准。前街老陈家那儿子,在粮站工作,那可是实打实的好单位,人家托人来说了几次,条件多好啊,秋楠就是不同意。不知道秦主任今天来,是……?”
这话问得直接,甚至有些无礼,明显是在试探秦枫的底细和意图,也暗指丁秋楠眼光高,不识抬举。
丁秋楠脸色一白,刚要开口,秦枫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他脸上依旧带着从容的微笑,回答道:“阿姨,我和丁医生是同事,也是朋友。今天来,主要是听说家里对她有些安排,她似乎有些困扰。作为朋友和领导,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至于工作,轧钢厂是万人大厂,丁医生医术好,责任心强,前途是光明的。”
“光明?”王翠花嗤笑一声,“秦主任,你这话也就哄哄小姑娘。咱们小门小户的,不讲那些虚的,就讲实在的。老陈家可是答应,要是秋楠点头,三转一响(自行车、手表、缝纫机、收音机)少不了,还能帮我们小旺在粮站找个临时工的活儿。这得多实在?秦主任,你说你是领导,那你倒是说说,你能给我们家带来啥实在的?”
丁旺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姐,你别犯糊涂!陈哥家多阔气!你跟个厂里的干部有啥前途?他能给你这些?”
这话已经相当不客气了,几乎是赤裸裸的索要和比较。
丁秋楠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丁老实在一旁唉声叹气,却不敢吱声。
秦枫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眼神依旧平静。他知道,面对这种势利眼,讲道理是没用的,必须拿出能镇住场子的东西。他原本没打算动用那批酒,但现在看来,不用是不行了。
“阿姨,”秦枫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您说的实在,我理解。不过,有些东西,不是用三转一响就能衡量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王翠花和丁旺那张写满势利的脸,继续道:“我和秋楠的关系,是我们年轻人自己的事,今天不便多谈。但我作为她的领导,可以保证,她在轧钢厂的前途,远比您想象的要好。至于您说的‘实在’……”
秦枫伸手,看似随意地往随身带的帆布包里一探,实际上是从意识空间中,取出了一瓶用旧报纸小心包着的酒瓶。他慢慢拆开报纸,露出了那古朴的瓷瓶和瓶身上虽然略有磨损却依旧清晰的红色标签——“开国第一宴用酒山西汾酒”。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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