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不必去问名姓,亦不必去核对名录,就敢断言其所在。
李煜如今在卫城中新置了一处更宽敞些的善养院,把这些失了男丁的女眷一并迁置,就坐落在织造司衙门之中。
城里也没那么多民宅可用,令她们就近住在织造司衙门里,便于生活、做工两不误。
就连安全问题,也有青染使赵铭手下的‘青巡’能就近盯着,没什么可担心的。
能被李煜挑中送去青染坊听用的,都是顺义李氏余丁之中沉默寡言的性子。
说老实也好,木讷也罢。
站在宗族的角度,李煜能从他们身上能看到极其鲜明刻板的服从本能。
那是两百年传承的家族礼法,所带来的牢靠体系。
李煜作为族长,在他们眼中天然充斥着官与家所带来的双重威信。
便是皇帝老子当面,关于以谁为主这个问题,他们只怕也得下意识地稍作迟疑。
这是因为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族人想要安稳的生活,不受欺压,不被盘剥,就绝对离不开家族的支撑。
家与国,孰轻孰重?
对李煜身后的顺义李氏而言,这并非是一道选择题。
他们世代都是依附在主干上的枝蔓,主荣叶盛,主枯则败,如是而已。
愈是乱世,荣辱与共,便是如此。
即便沙岭李氏那般历经一番内斗,可斗而不崩,族人们依旧要听从族长李铭的吩咐共渡难关,就是这个道理。
何况有着同气连枝的李煜撑腰,恐怕非要等到李铭死后,沙岭李氏旁支之中才敢有人出来争一争这族长高位。
“族长。”
织造司府门外,两个持枪戍守的族丁,见了李煜一行立刻抱拳见礼。
“把你们上官赵铭唤来,”李煜站在门外指使道。
“是,族长稍待!”其中一人将手中长枪递交同伴,转身便迅速跑入衙内。
李煜担心周巡焦急,便抬手指向织造司大开的府门内。
“此司内,外院是青染坊男丁使役值守看护。”
“衙中内院,尽是孤寡女眷,暂且在此安置。”
李煜自讽道,“那里面可是个‘女儿国’,咱们这些男儿,为了避嫌还是不要随意进的好。”
他可不想回头从赵铭口中听到一些民间闲话。
若是有人将此善举唤作‘圈妓’,那李煜可就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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