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对面本应继续守着西市南门的一众罪卒,霎时便溃了回来。
“薛什长,太多了!挡不住了,快逃啊!”
虽然慌乱,他们倒也还记得往薛伍率人扼守的衙前坊北门涌来。
薛伍脸都黑了。
‘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啊!’
他本想在李煜大人面前露个脸,看样子,现在反倒是快把屁股给露了出来。
薛伍理都不理那些作鸟兽散的罪卒,忙下令道,“撤!往南坊撤!”
他带着本队士卒转身就跑。
薛伍之所以没令人把衙前坊的北门提前关上,纯粹是为了达成李煜大人的目的。
他可不会对这些成事不足,却败事有余的蠢货们有半分仁慈。
如果可能的话,现在薛伍宰了他们的心都有了。
于是,衙前坊就出现了这样一幕溃败奇景。
一小队披甲官兵扛着刀枪,抱着头盔不敢松手,在最前面使劲儿跑。
几十步后,是另一队只着了灰黑色棉袍的持械乱民在努力的追。
乱民们身后几十步开外,是死咬不放的西市尸群随之南下,入了衙前坊。
这,便是衙前坊四家大户奴仆所能观察到的现状。
这不算是官兵溃败,还能是什么?!
“快些,”薛伍按住想要回身射弩的兵卒,“别管他们了,快跑!”
“兵械不能丢,但也别让后面那些王八蛋超过我们!”
薛伍此言一出,后面的郑泗谷等人反倒不敢紧追。
他们虽然身上要轻快些,却也只敢吊在薛伍等人身后。
郑泗谷越跑越急,可前面官兵身上的布面甲也不是好招惹的。
这时瞧见方才被咬的汉子混在人堆儿里埋头逃命,突然眼前一亮。
郑泗谷指着那人道,“麻杆儿刚才被咬了,把他丢下,咱们就安全了!”
霎时间,一众绿油油的目光在奔跑中左右乱瞧,先后锁定了那外号麻杆儿的同伴。
“混蛋......啊——!”
也不知是谁,不等麻杆儿骂完,就一刀砍到了他腿上。
‘噗嗤!’
小腿上单薄的棉裤被一刀砍透,立刻就见了血。
后面挥刀汉子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染了疫还跑的比我都快,真是找死!’
后面路过的同伴一人一下。
你一刀,我一枪。
麻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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