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流行的雅戏,一副玉牌刻着星宿花草,需记路数、算步眼,还要揣摩对家心思。
苏见倾兴致勃勃地摆开盘面,却招呼沈、奕二人落座,对自家闺女摆摆手:“你边上玩去,跟你玩没意思。”
凌薇:“......”行吧。
她乐得清闲,在屋里转了两圈,又晃回牌桌边瞧着。
沈知澜执牌时背脊挺直,指尖按在玉牌边缘,落子前总要静默一瞬,像在心底推演过所有变化,出牌稳健。
奕韶则不同,他手指在牌面上轻轻抚过,眼波偶尔扫过苏见倾神色,常有看似随性的失误,引着牌局往热闹处走。
两人风格不同,却都不着痕迹地让苏见倾赢得舒舒服服。
苏见倾赢得眉开眼笑,一边收棋子一边感慨:“瞧瞧,这才叫有意思,不像某些人,跟我玩就知道横冲直撞,没趣得紧。”
凌薇靠在窗边剥桔子,懒得搭话。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人未到声先至:“五姐!五姐你在不在?”
珠帘哗啦一响,一个穿鹅黄箭袖锦袍的少女蹦了进来。
圆脸大眼,肤色是常在外头跑动晒出的蜜色,头发高高束成马尾,浑身透着股没心没肺的活泼劲儿。
正是六皇女凌熙。
她一眼瞧见凌薇,扑过来就勾脖子:“五姐,昨天什么情况啊?我喝懵过去了。”
凌薇把她胳膊扒拉下来:“能什么情况,你趴了,我们散了。”
“哎呀那酒不对!”凌熙挠挠头,强行挽尊,“跟我平日喝的不一样,我在樊楼听曲儿下酒,能喝一坛呢,昨天那是喝太急。”
凌薇:“哦。”
凌熙也不尴尬,贼兮兮地往内间探头:“你院里新来的两位呢?快让我瞧瞧!”
她年纪最幼,平日只热衷跑马听曲,对朝堂世家那些事向来不上心。
沈知澜名头最盛时她尚是个半大孩子,只恍惚听过“惊鸿公子”的雅称,连模样都未曾留意;至于奕韶,更不在她关心的范畴里,故而此刻,她是真真纯粹的好奇。
里头苏见倾笑着招呼:“六殿下来啦?进来就是。”
凌熙蹦进去,沈知澜与奕韶已停了牌局。
沈知澜起身行礼。
奕韶在轮椅上欠身:“见过殿下。”
“起来起来。”凌熙随意摆手,目光往两人脸上一扫。
沈知澜抬眼,容颜清寂如静水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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