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现在怎么办?”顾沅沅急道。
顾衔玉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沉静的深邃,只是那平静之下,翻涌着骇人的怒意与心疼。
“沅沅,你先回去。此事我已知晓,我会处理。”他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顾沅沅还想说什么,但见皇兄脸色,不敢再多言,忧心忡忡地退下了。
“去凤仪宫。”顾衔玉站起身,理了理衣袖,脸上已看不出丝毫怒色,只有一片深沉的冷凝。
凤仪宫内,林婉仪听完顾衔玉简短的叙述,手中的茶盏轻轻搁在了桌上。
“沈家这丫头,心思倒是毒。”她语气平淡,眼中却掠过一丝冷意,“自己身陷泥沼,便想拉着别人一起沉下去。用这般诛心之言,是想让福满与你生出隔阂,最好自行退缩。”
“她做梦。”顾衔玉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
林婉仪看着他,这个儿子向来沉稳克制,极少将情绪如此直白地写在脸上。
此刻他眼中那份几乎要凝为实质的冷怒,她知道,沈清瑶是真的触到了他的逆鳞。
“你想如何?”林婉仪问。
“请母后宣福满进宫。”顾衔玉道,“有些话,儿臣需当面与她说清楚。有些心结,宜解不宜结。沈清瑶想用阴私手段离间,儿臣便要将一切摊在明处,让她无处下手。”
林婉仪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也好。那孩子心思重,又刚知晓旧事,难免多想。本宫也很久没见她了,正好说说话。你且去外间等着,本宫这就宣福满进宫。”
“谢母后。”顾衔玉躬身行礼,退至外殿。
他站在窗边,望着庭院中盛放的石榴花,那鲜艳的红色映入眼底,却化不开他眸中的沉郁。
福满此刻在做什么?是不是正对着那张纸条的灰烬独自难过?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觉得他对她的好,都掺杂着别的意味?
一想到她可能会因此退缩,可能会用那种疏离怀疑的眼神看他,顾衔玉就觉得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绝不允许。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将她牢牢护在怀里,谁也别想伤害她,谁也别想将她从他身边推开。
沈清瑶……还有沈家。
他缓缓握紧拳,指节泛出青白色。
这一次,他不会只是打压那么简单了。
将军府,芷雾正对着一碟子厨房新做的荷花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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