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是那个小村子里的少年了。
伸手在白悬的额头轻轻碰了碰,没有发烧,方许心里又稍稍安定了些。
这好像是个刻进骨子里的反应。
在七岁之前那些无比珍惜的记忆里,他不舒服的时候,他在母亲或是父亲的怀抱里,母亲和父亲就总是这样做的。
安秋影坐在旁边看到了这一幕。
她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平凡的举动却让她心里生出巨大的波澜。
面前这个总是吊儿郎当的家伙,不经意间释放出来的温柔让她心中有所触动。
因为方许和高临小队之间的矛盾,她曾经厌恶方许。
乃至于连整个巨野小队她都厌恶。
她只是有教养,所以她不会像顾念那样毫不掩饰厌恶。
她觉得自己应该和那个讨厌的家伙没有来往,最好一直都没有来往。
以至于在他们进地宫的时候,她和方许都没有一点交流。
别说交流,她刻意离方许远一些。
然而带给她巨大震撼的,就是她厌恶的人接二连三的选择牺牲自己来保护别人。
方许为了让他们能安全撤离,选择孤身回去引走拓拔无同。
巨少商为了救自己的同袍,把高临小队的人送过河之后毅然返回。
从那天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有多龌龊。
是的,她一直自信也自持的干干净净,在她厌恶的那些人面前,显得那么龌龊。
那一战,巨野小队的人给高临小队人上了一课。
用生命上了一课。
现在的安秋影总是会偷偷观察方许,似乎是想重新认识这个人。
以前她所听到的所有关于方许的传闻中,其实多数都不太好听。
有人说他是司座的私生子,所以才得特殊照顾。
有人说他是个色狼,所以才会专门研究女人穿的丝袜。
还有人说他生性张扬无视规则。
不知不觉中,这些传闻已经完完全全的在安秋影脑子里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她逐渐发现的这个浑身都是保护色的男人隐藏在深处的温柔和正直。
方许伸了个懒腰后把白悬抱起来:“走。”
白悬睡眼朦胧:“去哪儿?”
方许:“把你撒尿。”
白悬立刻挣扎起来:“你给老子住手!”
方许:“这事当然是我这个当爹的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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