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啥笑脸,把焊枪往地上一扔,拿起脖子上的脏毛巾擦了擦手:“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朝阳沟的小财神爷吗?咋的,车坏了?”
“罗叔,车没坏,我想请您出个山。”李山河也没在意他的态度,直接递过去一根中华。
罗四海瞥了一眼那烟,接过去别在耳朵上,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卷烟点上:“出山?我这修车铺忙得都要飞起来了,哪有功夫跟你出山。再说,我也不会养鹿。”
“不是养鹿,是焊管子。”李山河也不废话,“我在县里弄了一批高压无缝管,想给鹿场做个暖气系统。那管子壁厚八个多,一般的焊工干不了,非得您这老师傅出马。”
罗四海一听“壁厚八个多的高压管”,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这对于手艺人来说,遇到好材料就像厨子遇到好食材一样,手痒。
“无缝管?还是高压的?”罗四海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把脸罩住,“你小子挺能折腾啊。那玩意焊不好是要炸的。”
“所以才来找您啊。”李山河笑了笑,“除了您,这方圆百里谁敢接这活?我给您开工钱,按天算,一天三十。烟酒管够,饭菜那是顿顿有肉。”
一天三十!
正蹲在地上那个补胎的小徒弟手一抖,手里的锉刀直接戳在了内胎上,噗嗤一声,刚补好的胎又漏了。
他目瞪口呆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在厂里当学徒,一个月累死累活才拿十八块钱,这人一天就给三十?顶他干两个月的!
罗四海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你小子口气倒是不小。但我这铺子离不开人啊。”
“那就把铺子关两天。”
李山河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叠大团结,拍在旁边那个沾满油污的工具台上,
“这是五百块定金。活干完了,再结五百。而且,我那还有两瓶放了十年的茅台,本来是想留着给我爷过寿的,您要是去,今晚咱就开了它。”
罗四海看着那一摞钱,又听见那十年的茅台,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你说那是十年陈酿?没忽悠我?”罗四海也不装了,一把抓起桌上那叠钱,也不数,直接揣进那个油乎乎的工装兜里,动作利索得像个惯偷。
“骗谁也不能骗您啊。”李山河指了指门外的车,“东西都在后备箱里备着呢,晚上您一尝便知。”
他这人没啥爱好,就爱钻研点技术,再就是喝口好酒。
“行!既然你二河这么看得起我罗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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