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照得如同白昼,隐约可见巡逻保安的身影。
明天,那块满绿玻璃种将当众解开。按照公盘规则,中标者可以选择当场解石,也可以将原石运走。楼望和选择了前者——既然已经高调,不如高调到底。他要让所有人都亲眼看到这块翡翠出世,将“赌石神龙”的名号彻底坐实,也为楼家在缅北的声望再加一把火。
但高调,也意味着风险倍增。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白天在公盘上看到的那块原石。表皮灰白粗糙,有几道不起眼的绺裂,在“透玉瞳”的视野里,内里却蕴藏着一团浓得化不开的、生机勃勃的绿意。那种绿,纯净、通透、水头十足,是玻璃种中的极品,价值难以估量。
这样的翡翠出世,足以让任何人疯狂。
“咚咚咚。”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楼望和的思绪。
阿坤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少爷,沈小姐来了,说有急事。”
楼望和心头一动:“请她进来。”
门开,沈清鸢快步走入。她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衣裤,头发高高束起,脸上带着明显的凝重之色。身后跟着她的那名沉默女护卫,守在门口,与阿坤交换了一个眼神。
“楼公子,你见到夜沧澜了?”沈清鸢开门见山,语气急促。
楼望和点头:“刚回来。”
“他跟你说了什么?”沈清鸢追问,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和……恨意。
楼望和没有隐瞒,将夜沧澜的话简要说了一遍,包括拉拢的意图和提及他父亲往事的部分。
听到“夜沧澜”三个字时,沈清鸢的拳头骤然握紧,指节发白。当听到楼望和拒绝并泼酒离开时,她才稍稍松了口气,但神色依旧严峻。
“你做得对。”沈清鸢声音低沉,“夜沧澜此人,心机深沉,手段狠毒,绝不可信。他所谓的‘合作’,不过是吞并控制的前奏。这些年,被他以各种名义‘请’去谈合作的人,要么成了他的走狗,要么……就彻底消失了。”
她顿了顿,看向楼望和:“而且,他特意提起令尊的旧事,绝非好心。我怀疑……当年令尊在缅北失踪,很可能也与‘黑石盟’有关,甚至可能就是夜沧澜亲自经手。”
楼望和心头一沉。这个猜测,在他听到夜沧澜那句话时,就已经在脑海中闪过。
“沈小姐似乎对夜沧澜很了解?”他试探着问。
沈清鸢沉默了几秒,才缓缓道:“我沈家当年遭难,表面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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