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万玉堂设下的鸿门宴脱身后,楼望和没有直接回酒店。
细密的夜雨将仰光的街道洗得发亮,霓虹灯在水洼里碎成斑斓的色块。他没有撑伞,任由雨丝打湿头发和肩头——这一战虽然赢了,但赢得太险。若非沈清鸢的仙姑玉镯在最后时刻爆发出护玉之力,万玉堂那枚“锁魂钉”恐怕已经穿透他的眉心。
“楼先生。”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身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公盘组委会的资深顾问,华人玉商陈老。这位年过七旬的老者在玉石界德高望重,向来中立。
“陈老?”楼望和有些意外。
“上车吧,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陈老示意司机开门,“放心,我不是万玉堂的人,也不是黑石盟的探子。只是有些话,不得不对你说。”
楼望和犹豫片刻,还是上了车。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陈老递过一条干毛巾:“擦擦。年轻人,锋芒太露不是好事。”
轿车穿过雨幕,最终停在仰光河边的一栋老宅前。这是一座典型的缅式木楼,临河而建,檐角挂着风铃,在雨中发出零星的脆响。
宅子里很安静,只有一位哑仆端来热茶后便退下了。陈老领着楼望和上了二楼,推开一扇窗,河风裹挟着雨气涌进来,吹散了室内的闷热。
“今天的事,我都听说了。”陈老在藤椅上坐下,目光如古井般深邃,“万玉堂用‘镇魂阵’困你,你用‘透玉瞳’破阵,最后沈家丫头用仙姑玉镯救场。很精彩,但也……很危险。”
楼望和心中一凛:“陈老怎么知道‘透玉瞳’?”
陈老笑了,那笑容里有岁月沉淀的智慧:“你以为,楼家‘透玉瞳’的秘密,在玉石界是无人知晓的吗?你爷爷楼青云当年在滇西赌石,一眼看穿三吨重的‘蒙头料’里藏着帝王绿,靠的就是这双眼睛。只是他比你懂得藏拙,所以才能安稳活到八十岁。”
楼望和沉默。父亲楼和应从未详细说过爷爷的事,只告诉他楼家世代与玉有缘,有独特的鉴玉天赋。
“你爷爷临终前,托我照看楼家后人。”陈老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和田籽料,雕着简约的云纹,背面刻着一个“楼”字,“这是你爷爷留给我的信物。他说,若楼家后人中有人再开‘透玉瞳’,且不懂收敛锋芒,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他。”
楼望和接过玉佩。入手温润,仿佛还残留着爷爷的体温。更奇异的是,玉佩接触他掌心的瞬间,竟然微微发热,紧接着,他眼前的景象变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