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线,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她的世界被彻底颠覆了。但奇怪的是,她并不害怕,反而有种莫名的期待——期待知道更多真相,期待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回到渔村时,天已经黑了。
阿贝推开家门,却看见阿爹阿娘正坐在油灯下,面前摊着齐啸云留下的布包。布包已经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五十个银元,还有一张字条。
“阿爹,阿娘,你们怎么……”阿贝话没说完,李婶就拉她坐下。
“阿贝,”李婶握着她的手,声音颤抖,“这些钱,我们不能要。”
“为什么?”阿贝不解,“阿爹的病……”
“你阿爹的病,用不了这么多钱。”莫老憨咳嗽着说,“齐先生是好意,但我们不能白拿。这钱……你收着。”
他把布包推到阿贝面前:“阿贝,你长大了,该有自己的打算。如果……如果你想去找亲生父母,这钱就当盘缠。如果不想,就留着,将来……咳咳……将来嫁人,当嫁妆。”
阿贝的眼泪涌了出来:“阿爹,我不走,我不嫁人,我要陪着你们……”
“傻孩子,”李婶也哭了,“爹娘不能陪你一辈子。你该有自己的路。”
那一夜,渔村的小木屋里,三个人哭成一团。
而与此同时,远在沪上的一栋深宅大院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赵府书房,烟雾缭绕。
赵坤靠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对玉核桃,眼神阴沉。他今年五十有二,身材发福,但那双三角眼依然锐利如鹰。
“老爷,”管家赵福躬身站在桌前,“宁港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人在打听十二年前腊月初八的事。”
“哦?”赵坤手中玉核桃一停,“什么人?”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姓齐,身手不错,在码头一带活动。他去了渔村,见了那对老渔民夫妇,就是当年可能捡到孩子的莫老憨和李氏。”
赵坤坐直身体,眼中寒光一闪:“齐……齐家的那个小子?”
“应该是。”赵福点头,“齐家虽然败落,但那小子一直没放弃查莫家的事。”
“不知死活。”赵坤冷笑,“当年放过齐家,是看在他们识相的份上。现在这小子居然敢伸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是沪上繁华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但赵坤看到的,只有十二年前那个血色的夜晚——莫府被抄,莫隆被捕,那个女人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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